三更對天飽道:“掌門,我有一事忘了向你稟報!”
天飽問:“何事?”
“因不放心把這潛陰化陽罐留在噬山,我便帶來龍虎山了。”三更手中潛陰化陽罐上的靈眼已被靈草塞住,想著此事還沒來得及告訴天飽,便在行前趕緊說一下。
天飽點點頭:“這罐子唯有你們幾位馭鬼師方能控製,帶來就帶來吧,免得丟在噬山出什麼亂子,小秋林衝他們幾個斷然是搞不定的!對了,這幾日,罐子裏的高人有何動靜?”
“還是老樣子,老鬼魂們整日絮叨著你何時幫他們找來肉身,一個個急著還陽啊!尤其是正德帝,一會想他那王美人,一會又想回去當皇帝,聒噪得要死!”
天飽笑笑。
三更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另一件事,他還悄悄將從幽冥地府虜獲的控魂鎖也帶上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似乎能用得上。
天色已經大亮,白木子、廢柴、昆侖、飄忽、三更、四時、纏鬼聖姑、禦鬼仙師等人整裝待發,連金色豌豆都已懸浮半空,眾人都已經準備好進軍魔山,唯獨缺了求真道士。
天飽啟動陰陽四瞳舉目望去,象鼻峰頂,求真道士形影孑立。
今天的風好大,吹拂得求真那件湛藍道袍如同一麵旗幟,霍霍舞動。
求真道士的深邃雙目象一泓憂鬱的湖水。無盡悲傷。
“天飽,龍虎山原來的風,清爽,甘甜,如今卻全是血腥味道!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擅自動用了生符盒,才招致了這場災難?”
天飽搖頭:“雖然生符盒的法力是有借必還,但是那區區一個子魔星,怎能抵得上這許多道長之命?天飽推斷,兩件事隻是碰巧接踵發生罷了,求真道長勿要過多自責!”
求真道士長歎一聲,徐徐看了一眼龍虎山群峰,這已經破敗的修煉家園。他神情肅穆地與眾人一同啟程。
為了減少法力消耗,除了玉麒麟和天巨、銀朗三隻神獸外,天飽還命噬神弟子讓出了幾匹銀狼給攜手除魔的幾位騎行,這樣每人一隻銀狼,穿透重重雲霧,飛向那座黑沉魔煞的第十八峰!
金豌豆懸浮著跟隨,白靈鳥也在一行人的頭頂振翅飛行。
天飽禦著玉麒麟,飛騰在一行人的最前頭。
隻見他頭束藍金帶,換了件嶄新的藍色長袍,腰間挎著新渲海彎刀和逆天神筆,背上斜插著七寶轉經輪,雙目炯炯英姿勃發;
求真道士雙目似乎要將前方魔山射出兩個洞來,他馭著銀狼緊隨其後,手中的寶劍乃是凝真宮大弟子,他大師兄永道的遺物,那把綠吼;
纏鬼聖姑破天荒換了一襲白衣,如瀑長發用玉釵挽起,更襯托得冰清玉潔的清幽淒美,她看著天飽的身影,雙目含冰,聖姑馭著銀朗,銀朗雙耳直立向前,尾部抬高,一副王者之姿;
四時也騎了匹銀狼,緊跟著聖姑,背後交叉插著兩把冥天鬼錘,看著聖姑的婀娜背影,再次歎息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這些日子以來聖姑已經完全和他拉開了距離,他雖說漸漸也適應了,但心裏還是禁不住有些發酸;
白木子提著那把烏青長刀,意氣風發地馭著匹銀狼,滿心都想著一刀將那天地異魔的首級摘下,最好能讓師父太然真人看看,這個被他逐出師門的弟子,實乃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一個,勝過太然真人那些蠢徒弟全部!
三更腰間別著鐵檀木梆子,小心地護著懷中的潛陰化陽罐,此行艱險他已料到,想著或許生死關頭還要請這罐中的幾位高人前來助陣,而那拘魂鎖也藏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