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果然是仙界,不單單四處充盈著靈氣仙息,連山水都顯得格外靈動。
明山秀水影影倬倬,如夢似幻,天水仿佛連為一線。
更有數不盡的奇花異草,靈果仙藤,散發著各色璀璨光芒和奇異甜香,令人垂涎欲滴。
天飽足下踩著雲朵鋪就的仙路,大口呼吸著仙氣,步履如飛。
元嬰飛身摘些比自個身子還大的靈果,扔給天飽。
也許是因為吞下了天雪道仙的靈珠,天飽一直覺得腹內燒灼甚重,吞下靈果才覺得好受一些。
索性自己也去采摘,不停吃靈果解渴,幾乎將一路上的果子吃得精光。
仙界無日無夜,在元嬰的指點下,天飽估摸著花了一天的時辰,來到了天河邊。
天河裏翻滾的不是洶湧波濤,而是重重疊疊的雲海。雲海中更有奇光異彩射出,令人目眩神迷。
“小家夥,過了天河,當真離天庭不遠?”天飽問道。
“可你如今是肉體凡胎,無法渡河啊!”元嬰像個小大人似地擰著小眉頭。
“為何渡不得?”天飽不信,掐訣飛升,意圖飛躍天河。
一道閃電從河中迸發,將他掀得飛起百丈高,又重重跌落在河邊。
“哎喲~~!”天飽被閃電劈得渾身麻木,躺在河邊動彈不得。
元嬰跳到他的胸膛上,笑嘻嘻地說道:“我沒騙你吧!”
“還真邪乎!”天飽這一跤摔得不輕,盤腿而坐,凝神調息。
他的元神空間內,多了一朵五色元蓮,蓮葉上蕩漾著陣陣靈氣,將元神火球和凶佛的麵孔鍍上一層靈光閃爍。
天飽略微提取一絲真元,元神火球變得透紅,施出的法力氣層也絕非和以往同日而語!而那第二元神,凶佛的麵孔,也變得鋥亮。全身的麻木之感一掃而空。更為奇特的是,凶佛手上,赫然拿著那隻被他克化的吞噬號角。
號角竟然落入天飽元神空間裏,象征吞噬煞性的第二元神手中,不知又會有什麼結果。
先前天雪把畢生的靈珠給了他,果然克化為無窮法力,天飽有些心酸。
元嬰見他麵色黯然,便靠在他的胸口,用小手指摸了又摸。
“小家夥!”真被他摸得有些癢,天飽笑道:“你老實說,你爹究竟是誰?”
元嬰收回了小手,一臉的陰晴不定。
“你若不說,你我就在天河邊分別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天飽佯裝要走。
“我說我說!”元嬰到底是小孩性情,懊惱地跺著小腳丫叫道:“我爹爹,便是普世天王!”
“普世天王?”天飽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名頭,隻知道是位神仙,卻不知具體的背景和實力。
“正是!我爹爹可厲害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元嬰得意地說道。
天飽先前聽天雪道仙的意思,普世天王曾是她手下敗將,估計也厲害不到哪裏去,元嬰自然是把爹看做至高神。當下不免微微一笑。
“沒騙你!我爹有三件無上法寶,玄天宇帝也奈他不得!”元嬰見天飽似乎不信,連聲強調,此時的神情更加自傲。
“額?”天飽心中一動,追問道:“什麼法寶如此厲害?說來給我開開眼界!”
“哈哈說出來就怕嚇死你!別問了,見到我爹爹,讓他施展給你看便是!”元嬰的小眼睛一眨,詭詐地笑了。
“你爹在哪座仙山?你能喚他來接你不?”
“我爹的山頭與天庭相距很遠,還是先等你救出阿母,再送我去吧!”元嬰此刻仿佛十分懂事的樣子,又說道:“我不敢亂喊,一喊,又不知會招惹誰!”
“對了,先前被天雪淬滅的那金頭神將在這裏算什麼法力級別?”天飽想估算一下自己和天兵天將對弈時的勝麵。
“那個蠢金頭啥都不算,隻是天上神將中級別最低微的‘卜將’罷了。若要是個三品神將,天雪道仙淬滅了他,便會招來上萬天兵天將!你我哪能逃脫!”
“額?天上諸神分幾個級別?”
“先從最微小的天兵說起,天兵分子、醜、丁、卯四個級別;到了卯級才能升為卜將;卜將之上是神將,共分五品;最高級別的一品神將之上,便是天仙;天仙之上才是星尊;星尊之上是天王;天王之上還有聖人、法皇、真佛等等,太多級別啦!”
“好複雜!”天飽聽得頭暈:“玄天宇帝是乾坤最高主宰?”
“對啊!”元嬰不住點頭:“統治乾坤,管理這麼多神仙聖佛,便是曠古獨一的玄天宇帝!”
天飽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前世吞噬煞星當年衝擊“星尊”之位未果,按照這樣的級別來算至多是個天仙罷了。天雪道仙也差不多是一樣的級別。為了提升區區一級,便要天雪不惜自廢為陰陽人,這代價,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