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黑(1 / 2)

死!對他來說或許是很好的解脫。可你妹的別連帶我呀,警察一調查就知道我是他最後見過的人,懷疑我對阿郎做了什麼,不由分說的被帶進局子裏。

我害怕的要死,結結巴巴的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可你妹的愣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說什麼也不信我是為一個死了幾個月的人來帶鬼話,審來審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了神經病,這幾天的經曆會不會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能救我的人隻有幹爹了,不過這老家夥不知是不是故意躲我,從盧塵堡出來後就沒打通過電話。警察說了明天就要聯係我的父母,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局子裏就一張硬床,連被子都沒有。我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夢裏我見到了小艾,她就那樣站在那裏靜靜的衝著我笑,笑的那麼甜。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騙我,可她依舊笑著。

當時我就火了,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可這是她臉上的皮肉忽然開始幹癟萎縮,漸漸的變成一具黑黃的幹屍。

“現在,你還喜歡我嗎?”

“啊!”我大叫一聲坐了起來,緊張的環顧四周。還好這是一個夢,我還在這冰冷的局子裏。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晚不怕鬼叫門。”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角落裏響了起來。

這聲音太突然了,我嚇得掉下了床,急忙爬到床底下顫抖的喊道:“誰……誰在那裏?”

“怎麼,有膽子做那麼大的事,沒膽子麵對嗎?”

這聲音既陰森又詭異,關鍵是它怎麼會出現在局子裏,要知道外麵的房門可是反鎖著的,根本沒有人可以毫無聲息的進來。

我爬在床底下能看到的東西不多,隻看到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一雙腿,一個穿著白色西褲的腿。

這雙腿慢慢的靠近了鐵床,然後那個陰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不不不,有話你就說,我是不會出去的。”我才不出去呢,現在就床底下最安全。

“這麼膽小,還是個男人嗎?”

“男子漢大丈夫,說……說不出去,就……就不出去。”

‘嘩啦!’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隻手,隻見那隻手抓住床框輕輕一抬,鐵床居然硬生生的被它翻了個底朝天。

我天啊!這個人怎麼這麼白,白衣、白褲、白鞋子,就連臉色都是煞白煞白的,隻有那對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我都看傻了蜷縮著身子張著大嘴看著它說不出話來。而它則輕輕的彎下腰,臉幾乎都貼到我鼻尖上了:“想不到使出‘花想容’的人居然是個膽小鬼。”

這時我才看清楚它的臉,原來是個女人,五官非常別致,拉出去絕對也是個禍國殃民的美人胚子。隻是這張臉太冰冷了,就好像一塊萬年的寒冰永遠不會消融。

“大……大……大姐,你是人是鬼啊?”我感覺自己的肝都在顫抖。

她重新直起身子雙手一抖,手中忽然出現一條黢黑的鐵鏈:“我是什麼不重要,判官想要見見你。”

“判……判官?”

我還沒有完全琢磨透這兩個字,她就把鎖鏈一揚套在我的脖子上。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的我一個趔趄,連滾帶爬的跌出去七、八米。

再站起身來,我已經不在局子裏了。腳下是一條兩米寬的石路蜿蜿蜒蜒伸向遠方,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石路的兩旁是萬丈深淵,下麵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底。而四周也是漆黑一片,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那個白衣女人就站在我麵前,手中的鎖鏈貫穿了我整個鎖骨,可是也沒有一點痛楚。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陰陽路?”我驚訝道。

“果然有些見識,既然知道是陰陽路那就別廢話了,走吧。”

“不不不。”我急忙擺手喊道:“上仙,大仙,祖奶奶,我算過自己的最起碼能活八十歲,你們不能拘我的魂啊!”

“放心,你沒死,隻是魂魄暫時離身而已。”

“不不不。”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我還沒死,你無權拘我的魂,陰司律法第三卷第四條寫的清清楚楚,命不盡,不入陰司。你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去告你。”

她的眉毛揚了揚將臉湊了過來說道:“小小的神棍知道的還不少,那我問你陰司律法第二卷第三條是什麼?”

“這……”我愣住了。因為律法中第二卷第三條是:破壞律法者,刀山煉獄。

“我沒有破壞律法……”我急忙喊道。

“花想容……”她打斷我的話:“你利用‘花想容’這種禁術瞞過陰差把不該來的人帶來了,卻又把不該走的人放走了,還沒有破壞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