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這裏已經完全脫離了踢馬莊,據說以前天王山上也住著人,可是後來鬧鬼就都搬了下來。”
“鬧鬼?”
“是的,據說有人在家睡得好好的,第二天就睡到了外麵,可他自己絲毫沒有感覺,你說邪不邪?”
我沒有說話,這種情況叫鬼挪窩,說是鬼其實不然,大多是深山老林裏的精怪在作祟,這些精怪不喜歡被人打擾可也不會傷人,所以就會用一些惡作劇把人嚇跑。
錢鎮多知道我要上天王山開始猶豫了,最後說什麼也不走了,隻說就在山下等我。我有些犯難,沒有他帶路我一定會迷路的。可他不走我也沒辦法,隻好讓他說了說上山的路就一個人向上爬去。
“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能和別人說,要不然你家的事情我們就不管了。”臨走我還不忘嚇唬他一下,不然他如果報警我們就被動了。
事關自己的子嗣,錢鎮多輸不起當下拍著胸脯做了保證。
當我爬到山頂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鍾,站在高處向下望去,天王山的景色盡收眼底。風水之術我不如二師兄,他當年和幹爹主學的就是這個,比起他來我要差上很多。但普通的尋龍探穴還是懂一些,站在天王山上足足半個小時,我的焦點放在了後山側,那裏是天王山主山峰的軀幹中樞,按風水說屬小龍脈。
雖說是龍脈但那裏的砂秀卻不像龍,反到像是一隻大鳥落在山間,兩旁的樹林高聳好似兩翼,尾部有四塊高低不一的巨石,鳥頭處則微微抬起形成一個凸起的高台,高台之下鳥嘴的位置剛好是一眼山泉順流而下。。
俯鳥局!這很像書上說的俯鳥綿涎局。這種局雖然不算絕頂那也是相當難得,至少後世的人衣食無憂。如果我所料不錯,茹妃墓十有八九就在那裏。
上山容易下山難,好不容易下到了鳥頭的位置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了。現在正值深秋,白日開始縮短,在這大山之中樹木遮擋光線更顯得昏暗,陣陣寒風襲來讓人不住的打著哆嗦。
樹林中有人為砍伐過的痕跡,看那斷口還是新的,應該是二師兄他們弄的。跟隨著痕跡和腳印來到一片空地上,這裏搭著一個簡易的棚子和一塊平整的石頭,地下還灑落著麵包袋和礦泉水瓶,以及一地的煙頭。
可是我在棚子周邊轉悠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任何人。這很反常,按理說一定會有人在上麵接應才對,最起碼董千媚是不可能下地的,難道她並沒有來嗎?
這下我有些無力了,原本的計劃是先找到人再看看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我連商量的人都沒了。最讓人不解的是二師兄居然把所有人都帶了進去,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我一時沒了主意又不甘心的繞著棚子轉了幾圈毫無所獲。又向前走了十幾米來到鳥脖子的地方,這裏就是穴星,茹妃墓的基準就應該在這下麵。
在這個地方我發現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圓洞,裏麵黑漆漆一片還隱隱的往出冒著陰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從這裏翻起的新土來看應該是二師兄他們挖的盜洞。我看了半天咽了口唾沫,鬼才願意從這裏下去呢。
繞著繞著來到了鳥首的位置,這裏是個凸起都懸崖,向下望去一縷清泉就在腳下的泉眼裏噴薄而出,如同一條白線般流到穀底。山穀直通山底非常深,足有十層樓那般高。就在這時我看到山泉的底部好像有什麼東西,眯著眼睛看了半天。
我草!是個人。山穀的底部居然躺著一個人,他應該是從這裏掉下去摔死的,可這個人是怎麼掉下去的呢?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為了回答我的疑惑,下一刻腳下的鳥頭忽然一動整塊山石居然猛的向下傾斜了四十度。這一傾斜不要緊我的大半個身子已經完全暴露在空中,瞬間向下掉去。
人在危機時刻總能做出難以想象的事情,我居然騰空做了個後空翻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抓住了那快凸石。
‘哢’萬萬沒有想到剛好抓住的救命石頭居然鬆了,緊接著一股冰冷的泉水傾斜而下,而我則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泉水打翻了身,開始向下掉去。原來那個人是這麼死的,眼睛一黑我算是明白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了雙眼,耳邊水聲嘩嘩作響,眼前是一片漆黑,一股濃烈的潮濕味撲麵而來。
我死了嗎?地府我去過,也不是這種感覺啊,難道是弱水湖嗎?摸了摸身上拿出一隻手電,打開一看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