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一家施法百家避,玄中子和開心和尚都不能來。不過馮繼來和馮繼往兄弟兩個是本家,可以在遠處觀看。
“偉哥,你搞什麼。神打至於穿成這樣嗎,像個巫師似得。”我樂了。
“你懂個屁。”甄偉大白了我一眼不屑道:“這叫行頭,不打扮的誇張一些怎麼顯示出神秘性來。排場越大越離譜,本家就越覺得你有本事,商業上的事你不懂,學著點吧!”
說完後甄偉大一翻白眼開始哆嗦,然後搖著鈴鐺晃著鼓,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別說,還挺好看。
“天靈開,地靈開,他媽妖魔鬼怪全離開……吆吆切克鬧……”
我去……
甄偉大在我頭上點了三下,然後口中喃喃有詞最後張口吐出一團臭氣幾乎將我熏暈過去。
“去吧,跟著感覺走,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大聲叫我。”他詭笑了一下說道。
感覺了一下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隔行如隔山,乩童是如何引鬼的不得而知。
去哪呢?我繞著後花園轉悠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最後把目光鎖在祖先塔裏,這個地方我一直就想上去看看,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進去。塔門是上鎖的沒有鑰匙打不開,好在昨晚被我打破一扇窗戶剛好可以鑽進去。
這裏有些簡單的家具,還有一個鋪子,那是初一、十五時安排守塔人臨時的住所,昨晚楊鋒兩人幽會就是在這裏。
看了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轉到樓梯上走上了二層。借著手電的光芒向裏看去發現這裏和樓下截然不同,首先這裏全是牆沒有窗戶,再次四麵牆上都擺著很厚的木頭架子,上麵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木頭盒子。
這裏怎麼會有盒子呢?我很納悶慢慢的走過去隨便挑了一個拿在手裏。
“爺爺,你孫子給你來電話了……爺爺……”
手機鈴聲忽然大響,嚇得老子手一哆嗦盒子掉在地上,灑出一坨什麼東西。
“甄偉大,你要死啊,這個時候打電話。”我衝著手機罵道。
“你在哪兒,我抽了根煙就找不到你了?”電話裏甄偉大無奈道。
“真他媽不靠譜,老子在祖先塔裏。”
“祖先塔,誰讓你去那兒的,快出來。”
“你不讓我跟著感覺走嘛,我覺得這裏就是我的感覺。”
“快出來,那裏麵……滋滋……”
手裏的信號忽然受到幹擾,然後就沒信號了。這是不可能的,塔裏怎麼可能沒有信號呢,難道有什麼幹擾源在附近。
拿著手電環顧四周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妥的。低頭看看摔掉的盒子裏麵灑出一攤白色的粉末,還有一張好像是紙的東西,拿起來一看是張發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骨瘦嶙峋,麵露微笑,從服飾上來看好像是清末民初時候的衣服。翻開照片背後上麵寫著:民國六年,李善台。
民國的人?我急忙拿起那個盒子再看,草了,骨灰盒。
“對不起,對不起。”我急忙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小孩子不懂事,驚動了您老人家長眠,莫怪莫怪!”
說著我一把一把的把骨灰往盒子裏抓,這時腦子裏閃出幾個疑問。民國時期不都是土葬嗎,怎麼會有骨灰盒呢?再說馮氏的祖先塔裏怎麼會供著外姓人的骨灰呢?
腦子裏胡思亂想,手上卻一刻也沒停的抓骨灰。咦!一隻手,兩隻手,三隻手……這兩隻白色的手是我的,那另一隻發黑的手……
“我去……”怎麼會多出一隻手。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再看地麵上空空如也,除了散亂的骨灰哪裏有什麼黑手。
錯覺!幻覺!不可能啊 那是如此的真實。一時間塔裏的氣氛更加陰森,我急忙胡亂的把骨灰抓到盒子裏然後放回原位。
不行,這地方太邪門還是下去吧。可當我往回走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應該是樓梯的地方不見了,替代它的是結實的木板地麵。
鬼打牆!心裏一愣使了一個破術卻發現地麵依舊是地麵,走過去用腳踩了踩十分堅硬。這是真的,並不是什麼幻術。
我不甘心,又繞著不大的塔轉了一圈發現隻有上塔的路沒有下塔的路。也就是說老子他媽的在這屁大的地方迷路了。再次拿出手機,信號還是空的,也就是說現在的我與外界完全隔絕了。這時候我有種感覺,其實這個感覺從一上來就已經有了。
按理說二層肯定要比一層的麵積小,但是這個地方未免有些太小了。是這些厚重的架子占了不少位置,但隻是放骨灰盒而已,為什麼要用如此笨重的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