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兩人根本就沒有感情,又或者花婆壓根就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十年以後她左右術大成,功成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丈夫’燒掉然後逃離師傅,從此她變成了左右門的棄徒,受正道所不容。
“看……”花婆摸著身邊的紙人慈祥的說道:“這些白神都是死了以後既不願升天入地也不願轉世為人,他們寧願變成我手中的白神永永遠遠的留在這個世上。”
說到這裏他抬頭看著我說:“人生有很多第一次,但並不代表它將成為你唯一的一次,至少沒有人有權利強迫它成為你唯一的一次。”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古怪的老太婆肅然起敬。她的年齡足有九十多歲,幾乎和踢馬莊的尤爺處於同一個年代,真的很難想象在九十年前的清末民初她就有這種超前的思想,這在那個年代簡裏簡直就是離經叛道,大逆不道。
道德綁架!這就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獨有的道德綁架。
“我理解……”得知了花婆的事情我不知該怎麼說。
“理解!”花婆笑了,笑的老淚留了出來:“不!沒有人會理解,我曾經以為小花會理解,但是她和那些俗人一樣愚蠢……”
“小花到底是誰?”我繼續發問。
不想後者笑了,笑的很詭異:“你休息夠了嗎,夠了的話咱們再來過。”
說著雙手一招五個紙片人再次騰空而起,很顯然這段時間花婆也沒有閑著,她已經重新修複了白神,但這次紙片人並沒有直接攻過來而是貼在兩個大紙人的後背,也不知花婆使了個什麼手法大紙人的身上冒出些許黑霧。
我沒有猶豫用沾了血的手指向前一點,可當手指距離紙人周圍時就再也進不去了。這花婆果然厲害她居然用死氣把紙人保護起來,我的血雖然可以腐蝕掉死氣但接觸不到紙人的本體無法從根本上破壞。
就在這一愣神的時間紙人反手一記重拳將我打的倒退幾步,花婆雙手急擺紙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劈頭就是一拳。
“鯨吞……”關鍵時刻我一張口把圍繞在紙人周圍的死氣吞進了肚子裏。
死氣剛剛入腹就感覺到肚子裏上躥下跳,和以前使用吞吸術的情景大相徑庭,似乎那些死氣桀驁不馴根本不受馴服,‘哇!’一張口吐了出來。不過我趁著這個空檔反手點在兩個紙人的眉心,血氣滲透紙人立刻枯萎起來。
“這是什麼招數,居然可以把死氣吞入腹中。”花婆十分震驚,隨即眯著眼睛笑了:“你果然也在修行邪術,好好好!妙妙妙!”
花婆似乎看到什麼十分開心的事情,可是我卻顧不上理會他,因為那些殘餘在肚子裏的死氣就好像萬千的螞蟻在裏麵攢動,化也化不了,吐也吐不出,那感覺不比死了強多少。
“我的死氣可是調教了幾十年的,豈是你說吞就吞的?”花婆走了過來輕輕一招手一股股黑氣順著我的七竅流了出來回到她手上。
“我現在有點喜歡你這小子了。”她頗感興趣的看著我說道。
“那是否可以告訴我小花的事情了。”我問到。
後者沒有立刻回答我,轉過身來到桌子前拿起一片紙人看了半天幽幽的說:“小花是我唯一的弟子,她叛逆、任性,又極其聰明,我曾經以為她就是另一個我,可是我錯了……”
小花幾乎和花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花婆對他寄予重望。可是,在二十年前她碰到了這一生最重要的人,而這個人改變了她的一生。
他叫羽風,小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花婆對這個羽風一百個看不上,所以一直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為什麼,您不像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我不明白。
“頑固不化的不是我,是你的幹爹老龍頭。”花婆回頭看向我說:“因為那個羽風就是老龍頭的大弟子,他是絕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