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忌諱,侮辱屍體或者盜竊屍體十分損陰德,將來到了地府審判的時候是重罪。所以拚命的攔著銅鑼退出了廂房來到大廳裏,這時候外麵的雨更大了,狂風卷著雨水越過空洞的窗戶吹了進來險些把火堆撲滅。
‘哢!’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照在彼此的臉上份外的慘白。
“奶奶的,既然沒有髒東西,那黑影是什麼難道是我眼花了嗎?”銅鑼叫罵著繼續啃雞腿。
我和甄偉大沒有了閑情逸致,這個世界不是說隻有鬼這一種邪祟,千奇百怪的東西多不勝數。而鬼眼所能看到的也是微乎其微,少之又少。
“媽的,雨怎麼還不停,我寧願去外麵露宿也不願在這裏呆著了。”甄偉大嘟囔道。
“畫個避邪陣吧!”我提議道。
陣法這東西我不在行,不過和二師兄在一起的時候他教過我一種簡單的辟邪陣法,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坐了一天的車眾人早已乏累不堪,再不睡會身體可受不了。
畫好了陣法我把長金劍插在中央處起到一個陣眼的作用,這樣整個避邪陣就活了。為了保險起見決定三個人輪流值班,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甄偉大睡不著決定站頭一班崗,我和銅鑼就這麼緊挨著火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移動著,睜眼一看不知何時我已經站了起來走出了避邪陣,回頭再看地麵上除了那堆火以外空空如也,銅鑼、甄偉大全都不見了。
“銅鑼、偉哥……”我試著叫了兩聲沒有人回答,偌大的大廳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他們去了哪裏,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呢?心裏正在疑惑著就聽到左邊的廂房裏傳來陣陣低沉的聲音,好像是什麼人在低語。難道他們兩個回到那廂房裏,真是讓人不省心,一窩子棺材有什麼好看的。
舉著手機借著微弱的光亮一步一步的向廂房靠近,等到了房門口我舉著手機喊道:“銅鑼……偉哥,你們在裏麵嗎?”
並沒有人回答我,隻是那陣低語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咬似得。試探了幾次小心翼翼的走進廂房,發現這裏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多的棺材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隻是在那棺材的上麵此刻正蹲著兩個人,手裏好像拿著什麼東西在吃。
“銅鑼,偉哥,是你們嗎?”我小聲的叫著。但兩人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繼續‘哢哧,哢哧!’的吃著手裏的東西。
又走近兩步來到棺材底下再看確實是他們兩個,我當下就火了破口罵道:“你媽的說話呀,我草……”
被我這一罵甄偉大停止了動作扭過頭來一抹嘴兒笑道:“好吃,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
“香你妹啊,快下來。”我火了。
這時銅鑼也扭過頭來抹著嘴巴笑道:“不管我的事啊,是香蕉人說不讓你看到的。”
“算了算了,既然被你發現了也給你一個。”說著甄偉大抓起一個長條東西扔了下來笑道:“接著,吃吧!”
吃你妹的獨食,這是什麼東西,長長的軟軟的,特大號火腿嗎?黑暗中一時間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舉起手機眯著眼睛再看。
“我草……”當時嚇得扔了出去,這哪是什麼特大號火腿腸,分明是一隻條腐爛的人手。
“來……再給你個頭。”銅鑼順手一扔,一個圓鼓鼓的東西掉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一接,一個腐爛囊腫的人頭落在了手上,一時間滿手的屍油和蛆蟲。我都傻了,腦子裏嗡嗡直響。這時手上的人頭忽然睜開了眼睛,用那死灰而幹癟的瞳孔死死的看著我。然後黢黑而幹癟的嘴巴張開說話了:“吃啊,為什麼不吃,你不吃我,我就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