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傍晚時分,天色剛黑二憨忽然打電話來,說自己的車子壞了讓李輝來幫著修一下。那個時候李輝還沒有下班就讓他等一下,不料就在要下班的時候二憨又打電話來說不用了,碰到個好心人正往家拖車呢!
“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能聽到有風聲,可是聽不到發動機的轟鳴聲,應該正在拖車。”李輝說道這裏停了下來。
我和雷洪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那個時候正是我幫二憨拖車的時候。
“後來呢?”雷洪問道。
“後來……我聽說他沒事就先回了趟家,本想再家等他看看是哪裏壞了,誰想過了一陣子他又打過電話來,說讓我帶著工具去廟角房那裏修車。我很奇怪他怎麼跑到廟角房那裏去了,那可是個凶宅……”
李輝帶著修車的工具到達廟角房的時候隻看到二憨一個人,那個時候我應該剛走不久。李輝疑惑的問二憨為什麼把車子開到這個鬼地方,但二憨就是不說,直催促著他快點修車,期間一直東張西望,似乎在等什麼人。
李輝懂機械,而且技術還很不錯,不用一會就把車修好了。這時二憨便讓他先回來,那神情有點緊張。李輝為人機敏覺察到他的不對勁,死纏爛打的非要讓他說清楚怎麼回事,否則就不走。
這時二憨才不太情願的說出了緣由,原來就在當天中午李輝走了沒多久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男人,他很大氣一口氣要買半車西瓜,但是要他送貨上門。二憨自然滿心歡喜滿口答應,可這一走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早已開出了小槐鎮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時那個男人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他說自己是做西瓜試驗田的,有十幾個西瓜要二憨幫助送一下,目的地就是廟角房附近。起初二憨不太樂意,畢竟耗油也要耗不少。但這個男人出手很大方,當下就拍給他兩千塊錢,還說這些西瓜是樣品不能出錯,二憨一直拉著西瓜賣有經驗等等。
不管怎麼說,看在錢的份上二憨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可奇怪的是那男人並沒有跟他過來,說什麼自己還有事對他放心之類的話。
二憨是有些憨,但他並不傻。往回走的一路上越琢磨越不是味兒,總覺得這些大個的西瓜與別的不太一樣,至於到底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直到車子已經回到了小槐鎮他有些坐不住了,停住車子來到後備箱拍了拍那些大個西瓜,憑著自己多年來的經驗判斷這西瓜還是生的。
二憨很奇怪,按理說西瓜長到這麼大的個怎麼著也該熟了,為什麼會是生的呢!有心想打開來看看卻猛然想起那男人的話,這些西瓜全部都是珍貴的品種,盧梭絕對不能有差錯,否則把他的家產加在一起乘以一千也賠不起。
想到這裏二憨的心動了,該不會裏麵藏著什麼見不人的東西吧!難道是毒品?想到這裏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萬萬不能打開西瓜,當然也不敢報警,否則那些人早起後賬來可是要命的。
本想繼續裝糊塗的向前走,卻不料車子在這時出了問題,然後我就來了。
“這個二憨看來不憨嘛!”我聽到這裏笑道。
“他不傻,就是懶,否則也不會娶不上媳婦。”李輝繼續說道:“當時我聽說這事以後也是嚇了一大跳,直勸二憨把西瓜卸在地上別管了,趕快回家。可是這個時候他泛起了財迷,說那人還有一千塊錢沒給呢,自己隻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不會有事。”
李輝雖然也貪財但知道此事非同一般,本要強行拉他走卻在這時電話響了,從二憨和電話裏人的對話來看,他正在往過趕。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李輝怕惹事上身就先溜了。
“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李輝說到這裏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