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以往人們都是要繞過這裏的,但是如果我們選擇繞路的話,今天天黑之前肯定是到不了了。聲音我們決定橫穿這片黑森林,爭取在下午到達目的地,也就是魔鬼地的邊緣。
我順著他指的放下看去,地勢開始下窪變低,眼前全是一片黑漆漆的樹木,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渾身上下全是漆黑一片,就連樹葉也是黑的,這個黑森林真是名不虛傳。
“小心一些,我能感覺到裏麵的陰氣很重。”和尚出聲提醒。其實不用他提醒,我們幾個也能感覺到陣陣的寒意正從前麵籠罩過來。
隻是,我們還說低估了這裏的惡劣。前腳剛剛邁入黑森林的地界,一股寒風襲來,霎時間就如同掉到冰窖裏一般寒冷刺骨。‘阿嚏,阿嚏!’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情況不單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受這些黑色樹木的影響,森林裏的光線十分的暗淡,雖然現在外麵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山腰,但是裏麵卻如同夜幕要降臨一般的昏暗和死靜。不錯,是死靜,甚至連蟲鳴聲都沒有幾聲,更別談樹木鳥叫了。更要命的時,偏偏在進去後的不久,黑森林裏就起了霧,給這雙眼睛雪上加霜。
於是,我們隻好打開了手電照明,但這裏的地質很古怪,強烈的燈光照過去能見度卻隻有十米左右,‘吸光!我的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陣不安,死一般寂靜的森林裏,夥同著吸光的地質,使人有一種毫無著力的不安,似乎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就這麼向前又走了幾十米,忽然魯森向後看了看嘰裏呱啦的叫了一聲。哈巴疑惑的回頭一看愣了:“阿傳呢?”
我們趕快回頭,果然,那三個幫手一隻走在最後,現在卻少了一個人。哈巴曾經介紹過,這三個人分別叫阿甘、阿正和阿傳。現在阿甘和阿正就在身後,隻是最後麵的那個阿傳不見了。
魯森臉色一變就要回去尋找,我趕忙把他攔住,他是向導不能離我們太遠,否則他再失蹤了我們可就真的完蛋了。可是人丟了總不能不找,最後決定讓我和銅鑼向回返一段路程,畢竟如果是鬼怪之類的,我們還是有辦法對付的。
和尚不能我們一起去,萬裏這裏也出了什麼事請還要仰仗著他來控製局麵,說的很清楚,如果二十分鍾後我們還沒有回來,就全體向後退,來接應。
再往回返的時候,我的心裏有些發毛。一個大活人在這麼寂靜的森林裏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連個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這顯然令人毛骨悚然。我們不懼怕真刀真槍的對著幹,但是這種找不到,甚至連看都看不到的對手卻讓人心裏發毛。
心裏發毛視線便會不由自主的四下張望,忽然看到遠處一棵大樹邊上有一隻手。仿佛是那人正在抱著這個大樹,而由於角度的關係我隻能看到手卻看不見人。
顯然,銅鑼也看到了這個異象,和我交換了一下眼神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漸漸的距離那顆樹越來越近了,我認為那個人但凡有點警覺性的話一定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然而後者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抱著那顆樹動也不動。
“阿傳。”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後者依然不動,也並沒有出聲回應。
我和銅鑼對視了一眼緊跑了兩步繞道大樹的正麵,卻發現那裏隻剩下一雙胳膊和兩隻腳。剩下的部分居然深深的陷入了樹幹中,也可以這麼說,這個人被麵前的大樹給吃了,隻不過吃的有些緩慢。
也就在我們愣神的時候,他的左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陷進了樹幹中,我看的分明這樹幹上駁雜的紋理就如同蛇的鱗片一樣靈活柔軟。銅鑼抽出刀砍了一下樹幹,斷口處流出幾滴腥臭的樹汁,隨後便恢複了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