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無意中已經隨著石階轉到了地下湖上麵的懸崖上,一旦失足將屍骨無存。情況不單如此,有些地方由於年代久遠的關係懸空的石階變的殘破不全,大部分已經掉落,隻剩下短小的一小截。甚至好幾次那些石階隻能容下兩隻腳,稍微一挪動便會踩空。
中間險象環生好幾次險些丟了性命,好在有驚無險,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前進的腳步不得不停下來。因為麵前的十幾條石階已經完全掉落,剩下的殘石連一隻腳都放不下去,而這中間的跨度有十幾米遠根本跳不過去。
“餘秀是怎麼過去的?”我問道。
和尚拿著探照燈觀察了好久說道:“他們有工具,在牆壁上開鑿了安全釘。”
“能利用上嗎?”
後者搖搖頭:“在那一邊還殘留著一根安全繩,但是太遠了。”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心中反複的想法然後討論,結果都不可行。因為我們沒有工具,十幾米的跨度便是天壤之別。
“好了,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和尚說道:“這些斷截雖然容不下一隻腳,但是可以容下雙手,我們用手吊過去。”
他說的方法是我也想到過,就是吊在空中全靠雙手拔著斷截如同吊單杠一樣的過去。但斷截不是單杠,雙手無法緊握,隻能像扒窗戶那樣的半握,這依靠的不單單是臂力,而是指力。
“不可取,你我的體重都有一百多斤,全靠指力支撐根本不夠,更何況中間還要換手。”我否定道。
“我可以,以前練功的時候曾經單練過指力,十幾米不成問題。”和尚說。
“你可以但我不可以啊!”我叫道。
後者不說話了沉思了一會喃喃道:“要不,我先過去到上麵找一下餘秀,你的手中有那種小棺,他不會不來救你的。”
小棺!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個事來,當初在魔鬼眉下銅鑼的手裏怎麼會有個一模一樣的小貓棺呢。
“他那是假的!”和尚說:“還記得當初在哈巴雕假小棺騙震西嗎?當初哈巴其實做了兩個,銅鑼看著好玩就要了過來。”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可是,我手上已經沒有了小貓棺了。”我無奈的說道。
“怎麼回事?”和尚眉頭一皺。
我趕忙將被人打暈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說來慚愧,我甚至都不知道襲擊我的人是誰。”
和尚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幽幽的說:“會不會是救銅鑼的那個黑影。”
我搖搖頭不敢肯定。
“好了,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要說,餘秀要是問起來你就一口咬定藏在安全的地方。”和尚吩咐道。
如果讓餘秀知道我已經沒了利用價值,就肯定不會來救我的,所以這件事情還真不能讓他知道。
和尚不愧是練過的人,雙手扣著那支斷截一手一換的向前蕩。起初還沒有什麼問題,後來便已經大汗淋漓甚至雙手都開始發抖,我不敢不敢出聲更不敢呼喊,生怕一不留神讓他分心。
單靠十指支撐起全身的重量這是何等的艱難,即便他也忍不住青筋暴突、五官變形。短短的十幾米跨度就好像用了一千年那般漫長,終於,隻差一個石階就能到達對麵。
“嗨!”和尚一聲大叫雙腿衝著山壁一蹬,淩空、轉身、反撲,這三套工作一氣嗬成牢牢的抓住對麵的石階。雙腿急擺向上一抖,雙手短暫得到緩息,趁這個時候向前一抓將上半身拉到了石階上,然後緩緩的爬了上去。
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換做是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和尚,沒事吧?”我心有餘悸的喊道。
“沒事,你在這裏等我。”說完回頭看了看我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