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滿天的蟊虰已經充斥了整個峽穀,奇怪的是,這些蟊虰隻在二師兄他們的四周盤旋飛舞但卻好似井水不犯河水,絲毫沒有攻擊的意思。
但是,那些飛舞的蟊虰看到我之後卻好像鎖定了目標,一窩蜂的向我這邊撲了過來,它們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我!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大叫一聲:“草,為什麼是我!”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些蟊虰獨獨追著我不放,但我知道它們覺得不會善待我。此刻我已經跑出了峽穀,滿天的熒光將麵前的景色顯現出來,這裏是另一片天地,和剛才經過的山穀沒有什麼兩樣,全是那些奇怪的岩洞房屋,密密麻麻一模一樣。
正當我猶豫著是不是該鑽進去避一避的時候,隻感覺脖子後麵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起初還沒有什麼,但緊接著便覺得有什麼東西往裏鑽。
被蟄一下還能忍,但要被鑽進去想想就頭皮發麻。伸手在脖子上一抓,抓下一直大個的甲殼蟲來。慌亂中也沒有看的太清,隻是晃了一眼它的頭,有鼻子有眼就好似一直人臉,但它的頭頂卻凸出三塊鼓包也不知道是些什麼。
但是我卻注意到被抓下來的這隻蟊虰渾身卻沒有一處發光,與此同時脖子後麵那股子劇痛的鑽勁依然沒有消失,順手扔掉蟊虰,捏住脖子將那根刺拔了出來。
果然,這是一根半截小拇指那般大小的倒刺。倒刺渾身散發著藍綠色的熒光,且頂端還連著一坨軟乎乎的組織,也不知道是腸子還是什麼,隻是這坨組織一動一動的,顯然還有生機,而蠕動的組織則推動著倒刺繼續前進。
可還沒等我看個清楚,手臂有是一陣劇痛,另外一隻蟊虰趁機爬了上來。很難想象到被億萬隻蟊虰全跑我身上自己會成什麼樣的藝術品。回頭看了看麵前那些不知名的矮小建築,把心一橫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但岩屋很矮小我根本鑽不起來,此刻又有幾隻蟊虰則趁亂鑽了進來在我身上刺了幾下,我則順勢在地上滾了一下。忽然,覺得身子向下一陷仿佛掉進了一個洞裏,緊接著便是一個斜坡,身子根本無法穩住順著坡度向下滾去。
不過這種滾動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隻聽到耳邊傳來嗡的一聲,身體就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雖說這一摔險些將我骨頭都摔散架了,但此刻卻不是顧忌這個的時候。因為渾身上下還有十幾根蟊虰的倒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們挨個的拔了出來,那股子疼痛才漸漸消失。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這些倒刺雖說有毒,但毒性並不強烈,至少以我的體質還可以扛得住。不過被這麼一折騰手電卻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好在那些蟊虰的倒刺彙集在一起也能發出微弱的光亮,模糊間勉強能夠視物。
順手摸來一根棍子,將那些熒光倒刺綁在頂端,也算學一學古人囊螢映雪,做成了一根土製的燈泡,借著這點唯一的光亮才勉強看清現在的處境。這裏應該是在那些岩屋的地下室或者地窖之類的地方。不過我倒覺得更加像一個地道,因為它又低又窄,還很長。
並且這裏很明顯是被人為刻意的磨鑿過,有些缺口還被刻意的拿石料修補過。很難理解為什麼這些岩屋的外部那樣的粗糙,但地下卻如此考究。
借著熒光看一下,發現四周的石壁上似乎畫著什麼東西。不過這裏沒有別的光線隻有熒光,所以看的並不真切了。
不過這並不是我應該關心的,真正在意的是如何返回去呢!抬頭看看上麵的洞口筆直朝上,根本上不去,沒有辦法隻好向前爬。向前爬了幾步,前麵出現一個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