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沒有多說什麼打馬上前緩緩的走向城門,這時其中一個看守城門的衛士上前一拉韁繩笑道:“白將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小子是誰啊!也配和您同坐一匹坐騎?”
“沒大沒小。”白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你小子是越來越囂張了。”
“哪兒啊!也就敢和你說笑兩句,要擱在旁人肯定賞小的兩鞭子。”守衛嗬嗬一笑說道。
白臉翻身下了馬,由門衛牽著韁繩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城裏沒出什麼事吧?”
“嗨!您這才走了多長時間能出什麼事兒呢!再說,這冥海城裏有您鎮守誰敢來這裏造次。”
聽到這裏白臉許久沒有說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大將軍和二將軍呢!回來過嗎?”
“沒有!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兩位將軍了。”
接下來白臉沒有再說什麼,等進了城之後迎麵看到一個清瘦的老人正站在那裏。此刻他正背對我們,穿著一身鬆散飄逸的白衣,手裏拿著一方酒樽,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這格調與昏暗嚴肅的冥海城十分的不符。
“軍相!”白臉一看這個人,笑容從新的爬上了眉梢,緊走了兩步迎了上去笑道:“您怎麼親自來了。”
老人沒有回頭,擺了擺左走示意白臉不要靠近他,然後緩緩的舉起酒樽,就好像在舉行一場儀式一樣把樽中的慢慢的酒倒進了嘴裏。最後頗有些慶幸的喊道:“還好!還好啊!酒意還在,酒香正濃,這麼好的感覺差點就被你破壞了。”
說完他緩緩的轉過身來,醉眼惺忪。這老頭分明已經喝醉了,臉頰紅的就像個豬肝一樣,可偏偏還很享受的樣子。
“軍相,您可不能再喝了,我冥海唯一的幾眼甘泉都快讓你喝光了。”白臉嗬嗬一笑說。
老人白了他一眼笑罵道:“沒大沒小,我冥海城的風氣就是被你小子帶壞的,一定要讓大王罰你。”
“冤枉啊!我這副樣子可是您教的,大王要是怪下來您可是第一個挨罰。”白臉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去去去!不和你貧嘴,人呢!人找到了嗎?”老人一甩袖子神色正常了一些。
“帶來了,就是他。”白臉說完轉身指向了馬背上的我。此刻我正趴在馬背上,雖然體力有些恢複但還是無法直起身子來,隻能歪著脖子看著他。
“嘖嘖嘖!有肉身!”老人一看到我,醉意全無,十分的驚訝。
“是啊!我也很納悶,在這幽冥之中除了我們冥海的人,誰還有肉身呢!可是這個人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冥海之氣,坦白的說我白羽活了三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事。”
老人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緩緩的走了過來,圍著我轉了三圈幽幽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到冥海來?”
我很想回答他的話,但是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被冥海凍傷了,應該是從海上飄過來的,這小子的命也真夠大的,居然沒被凍的魂飛魄散。”白臉,哦!現在應該叫他白羽才對,他說這話的時候也一副不明覺厲的樣子。
“冥海上飄來的……”老人皺著眉頭看著我沉思了很久,忽然眼睛一亮叫道:“難道是……不不!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軍相,你發現什麼了嗎?”白羽疑惑的問道。
老人沒有理他依舊死死的看著我,最後扭頭看向白羽正色道:“我有要事要先去麵見大王,你馬上給他解凍隨後立刻帶他來王殿。”
“什麼事啊!這麼嚴重。”
“別廢話,快去辦……”說完老人回頭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老人的忽然離去令白羽很納悶,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還是那個看門的守衛走了上來一拉他的衣角小聲的喊道:“白將軍……白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