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香叨叨了一大堆,人家玉玨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撫摸著所謂的寶物神犬火靈犬跟慕容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慕容香見他不理會,回過頭來對著月初晴攤開雙手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月初晴不忿,趁人不注意,抬腳就在慕容香雪白雪白的靴子上狠狠踩了一腳,低聲道:“我再加個籌碼,你想不想知道關於玉淩霜的一個秘密?隻有我才知道的秘密,玉玨都不見得知道的。”
呲牙咧嘴的慕容香立即兩眼大放綠光,好似暗夜裏餓狼見到了獵物,大聲道:“毒老九,我要讓我妹妹幫我研製新的香料,你不能攔我!”
慕容賢頻頻向他使眼色,暗示不成直接改為威脅,不許再插手大雍事務!慕容香恨得玉淩霜牙癢癢,直接無視國師大人的威逼利誘!
玉玨唇角微不可查地揚了一下,抬手撫摸著懷中絨球的耳朵,總覺得這紅狗越來越嗜睡,連那眼神都跟沒睡醒似的,沒了一點靈氣。
慕容香見他不說話,試探道:“沉默就是默認了!”
回頭,對著月初晴得意挑眉。
月初晴竊喜,可待看到玉玨側臉那抹似笑非笑的神采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連帶著心裏也有些惴惴不安。
雲楚寺門口,戰野早已帶領侍衛下山離開。嚴格來說,此次禪會會持續十日之久,若不是其中突然發生了禁地意外和詩婉事件,這些各國客人恐怕不會這麼早離開,更何況禁地裏的財寶早已被玉玨的隱衛和從慕容香那裏借的隱衛連夜轉移,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放心地提早回京。
而寺中那些香客多半是為了這些貴人才來的,貴人走了她們自然也沒了指望,三三兩兩地跟著下山回京了。
慕容賢氣呼呼地第一百零八次瞪了不省心的慕容香一眼,憤憤上了馬車,憤憤下命令離開了。
玉玨望著眼前毫無血緣關係卻親密地亦師亦友的二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突地一痛。微微仰頭,望著山邊朵朵移動的層層卷雲,他便想起了皇宮裏那個臉色鴉青身體病弱卻遲遲不肯立太子的皇兄,年少無知時,是他扮演了慈父的角色無時無刻不關心著自己,而真正的父親,卻隻是當他是個保住帝位的棋子而已。
沉思間,身邊忽的身影閃動,玉玨側目,卻見正要上馬車的月初晴突然被憑空竄出的玉淩霜拉到了一邊,二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慕容香眸光晶亮,想著要不要湊過去偷聽,卻被玉玨衣袖一揮給拉了回來。
隻聽他說:“你確定要本王王妃幫你研製香料?”
慕容香竊喜,這家夥表麵上看似冷冷淡淡,原來對月初晴還是很上心的嘛,這麼快就吃醋了。
“對啊,怎麼,你吃醋了?你若是吃醋的話,可以求本公子哦,本公子或許心情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