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互望一眼,劍尖堪堪停在暮風暮雨兩兄弟鼻前。這才發現,這二人竟沒有動手出兵器,甚至連讓都沒有讓。
這是算準了少主不會讓她們出手了。
姐妹二人怒火不熄,念冰還算聽話,怒瞪對麵的暮風一眼,收劍後退三步,對峙起來。
念雪卻沒那麼消停了,小手在收劍時忽的一抖,劍尖直直向暮雨斜刺過去,好在暮雨機靈,才沒有讓那鋒利的劍尖劃破他的皮膚,但耳邊一縷短發卻是削落了。
“對不住啊,累了,手抖了一下。”念雪哈哈一笑,得意收起劍,雖說是在道歉,卻沒有半分歉意。
暮雨心疼地接住那縷斷發,攤開手,半委屈半任性地哼道:“十個雞蛋!”
十個雞蛋?什麼意思?
念冰念雪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這小子的腦袋不會是嚇傻了吧。
暮風卻是一臉明白的神色,一手扶額,一臉黑線,決定下次帶個麵具,千萬不要讓人家知道他們是兄弟。
暮雨嘟嘟嘴,依舊捏著那縷斷發在念雪麵前晃啊晃:“我這頭發難養呢,十個雞蛋算便宜你了。”
回應他的,是一陣又一陣抽氣聲……
房間裏,玉玨似乎也覺察到了這個動作的不妥,手掌一推,便將月初晴身子推了出去。
月初晴初得自由,嘴上依舊不依不饒:“玉玨,你夠了!大晚上的居然不請自來,你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堂堂靖王爺要入贅我明月宮?哼哼,既然你這麼求之不得,那我就遂了你的心願,讓你好生的感受感受我明月宮的與眾不同。”
麵對她如此激烈又挑釁的話語,玉玨卻怡然自得,撩撩衣擺,靜靜坐在桌邊,還自斟自飲喝起酒來。
月初晴也懶得過問那酒是哪裏來的了,隻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考慮著除了入贅這件事,還有沒有更好的既能打壓他囂張的氣焰又能讓他臉上無光的好辦法。
玉玨瞟了一眼她複雜的表情,心裏突然有些不安,道:“愛妃不也是大晚上不在房中歇息,而是去了別的男子的房間裏?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隻怕愛妃的名聲和為夫的名聲都會被那些有心人汙了。”
“什麼別的男子!那是我……”月初晴回過味來,一拍桌子哼道,“什麼愛妃?靖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我早就和離了,王爺怎地還自稱為夫?”
“哦?和離?”
“對,連告示都貼了,整個帝都城中百姓都知道,你,靖王爺玉玨,被我,月初晴,給休了!”讓你裝,月初晴得意笑著,故意往他的傷口上踹。
“告示,是那個嗎?”玉玨卻悠閑一指角落裏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紙條,抬抬眼皮,看著她。
月初晴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進門時好像有撕過什麼東西的。
莫非,真的是那個?
不用走過去看,月初晴隻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她自己撕毀的紙條上的字,“休棄”二字分外惹眼。
“這,這……”
不等她結結巴巴說完,玉玨已經勾唇一笑:“既然愛妃有心要複合,就直接同為夫說起,不用用這麼含蓄的做法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