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澤銘笑聲陰沉下來,眸中現出狠厲之色:“若是你們冥頑不靈,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話落,玉澤銘已經抽出侍衛的腰刀,一刀劈向離他最近的一個文官的桌子。
隻聽哢嚓一聲,桌子從中間斷裂,轟然倒塌,桌上各種菜肴美酒嘩啦啦落地,發出陣陣脆響,撞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膽子大些的文官,已經開始哆嗦,膽子小的,早已暈過去了幾個。
“你,你這個,逆子!”老皇帝本就身子病弱,此時中了軟骨散,更是孱弱,一句狠話,說的像是小貓叫。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玉玨終於放下酒杯,清泠的目光淡淡迎上玉麵羅冷厲的眸子:“原來,你是燕王的人。”
有麵具遮住,看不到玉麵羅神色,但是從他那口氣中,卻聽得出來,他在笑,而且十分開心。
“靖王,好久不見了。”
玉澤銘似乎十分怕他,在聽到他含笑的聲音時,明顯可以看到他挺拔的背脊突然僵了一下。
月初晴挑挑眉。
玉玨慢慢點頭,這才看向玉澤銘:“銘世子,回頭是岸,莫要,給旁人做了嫁衣。”
玉澤銘身子更僵了,餘光掃過身邊的玉麵羅,勉強撐起了自己的笑容:“本世子今日連龍袍都穿上了,就沒有想過要回頭!”
“既如此,為何銘世子不直接衝進皇宮,而是來到這小小的皇子府呢?”
玉澤銘仰天大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玉玨:“皇宮?整個大雍的文武百官都在這裏,連這個老皇帝也在,本世子自然是要在這裏解決了你們!至於那個龍椅,還擔心它會飛了不成?”
十足的狂妄,十足的不羈,卻也十足的大意。
月初晴暗暗搖頭,若說在看到玉澤銘和玉麵羅同時出現時,她還有一絲震驚,那麼現在她已經不擔心了,玉玨從來都是在最危難時拯救萬民於水火,他如此鎮靜,定然早有對策。
更何況,她也不是空著手來的。
“若本王猜的沒錯,燕王,此時應該已經衝進了皇宮吧。”闖宮這件事,玉玨卻說得跟土豆白菜一樣尋常平淡,“若本王再猜的沒錯,煙世子應該在朝中有內應吧,而且,還官位不低。”
角落裏,某人身子顫了顫。
玉澤銘哈哈大笑:“靖王不愧有戰神稱號,果然料事如神。父王的確已經占領皇宮,那把龍椅自然不在話下。至於這內應嘛,無所謂了,反正大局已定,你就來做第一個投誠之人吧。”
他說的你,自然便是那位居高官的內應了。
月初晴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還用站出來嗎,她早就已經猜到了是誰,隻是,此人一旦站出來,隻怕那些貪生怕死之人也該露麵了。
百官左顧右盼,暗暗猜測著此人是誰。
猛然間,隻聽得一聲長歎,一直事事爭為人先今日卻躲在角落裏的右相洛嚴,緩緩站直了身子,跪倒在地,高聲道:“臣,洛嚴,願為煙世子效忠。”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