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火車站,某處商店,一位賊頭鼠眼的青年推開群眾,慌忙的跑了起來,突然,後麵傳來一道叫罵聲“渾蛋,別跑,抓小偷了。”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喊完,男子推開群眾,瞅了眼跑掉的小偷,連忙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小偷,別跑!”
小偷回頭看了一眼,跑的速度更加快了,就在這時“咣。”的一聲,小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他麵前,一位少年嘴裏叼了根煙,吊兒郎當的看著他,小偷瞅了他一眼,表情立馬就變了。
“草,看啥看呢?”少年罵了他一句。
小偷一聽,立馬就火了,手裏突然出現了一把匕首,匕首很短,卻很鋒利“讓你小子不長眼。”小偷一下刺了過去。
“哎喲,我操!”少年猛地一躲,掄起拳頭一下砸了過去,由於慣性,小偷身體前傾,來不及躲閃,這一拳徑直打到了他的鼻子上,緊跟著就聽見“哢嚓。”一聲,一拳給小偷的鼻骨打折了。
接著就聽見小偷“啊。”的一聲,捂著鼻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操尼瑪的,我餘陽在學校當老大的時候,沒少打過架,你他媽算個吊!”叫餘陽的少年吐了口吐沫,伸手給小偷手裏的錢包拿了過來。
就在這時,後麵的男子已經追了上來,瞪了小偷一眼“老子的東西你也敢偷。”說著,男子一腳踹了過去“咣,咣。”的,很是一頓猛踹。
“大叔,這是你的錢包吧?”這時餘陽開口了,笑嗬嗬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也挺狠的,這家夥交給你了,我就當為人民服務,醫藥費你給報銷。”說著,餘陽拿起一個背包,瞅了眼中年男子,搖了搖手“大叔我先走了,還要趕火車,下次可要看好錢包了,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拜拜咯。”
中年男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有意思的小孩。”剛說完,一輛商務奔馳停在了男子的身旁,緊跟著,車上下來了三個黑衣大漢,男子看了他們一眼,招了招手“給我查查那孩子的資料,回頭給我整理一份。”說著,低頭瞅了眼躺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小頭偷,男子一揮手“給我帶回去。”
大漢“嗯”了一聲,給小偷抓在了手裏,兩個人抬著他走到後備箱處,打開,一下給扔了進去,辦完一切,男子坐在了車內,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現場。
火車站內,餘陽戴著一副耳機,看了眼手機屏幕,雙眼有些出神,屏幕裏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六個少年,一群人叼煙,坐在一處高牆上,牆麵還寫了一行字“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我獵天!”
看著看著餘陽就笑了,不自覺的念了一句“哥幾個,我回來了。”
剛說完,手機突然就響了“公雞下蛋,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機!”餘陽一聽,眼睛都咪到一塊去了,掏出手機一看,頓時賊笑了一下“喂!東哥啥事啊?”
“有事!”王旭東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小子準備啥時候回來啊?”
“啥!你要請我洗澡?還去泰國?不行啊東哥,泰國的水不幹淨,我現在擱美國這呢,要不你開飛機來接我,我下午還得跟拉登打麻將呢!”餘陽對著電話滿天忽悠,硬是給王旭東虎的一愣一愣的。
頓時電話那頭就沒聲了,過了會就傳來王旭東的叫罵聲“餘陽你搞什麼飛機呢?跑這來跟我忽悠,你腦子有病啊!”
餘陽笑了笑“東哥我逗你玩的,你別生氣啊,明天我就回來,到時候哥幾個一起嗨皮。”
“嗨你妹,你怎麼還是這副德行。”王旭東罵了他一句“你小子外出一年,都不知道給我整個電話,回來咱們再算賬。”
“滾蛋,回去我再跟你解釋,火車要開了我先走了。”說完就給電話掛了,看著手機,餘陽無奈的笑了笑,曾經的回憶浮現在腦海裏。
餘陽,十八歲,男,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屬於九零後反麵代表人。為什麼呢?曾有人說他是垮掉的一代,對於這句話,餘陽是持著讚同的態度,用他的話說;“九零後的孩子不抽煙,不喝酒,不戀愛,不打架算是垮掉的一代嗎?”
所以,每次考試餘陽都會拿著成績單,很自豪的跟媽媽說;“老媽,我又進步一名!”對於餘陽這個樣子,他媽媽習以為常了,所以每次都是同一句話“隻要不是倒數第一,你就算進步!”
當然,他的人生也是充滿了曲折,初中讀了一年半就畢業了,為啥呢?用他的話說,光學習是不行的,還得適當勞務,這樣才能勞逸結和,雙休滿堂,所以,餘陽讀一年書,打一年工。後來,初三沒上,直接了高中,高一讀了三個月,他便成了學校的名人,為啥呢?這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某天早上,天氣陽光明媚,王旭東在廁所大便,他們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第一個茅坑象征著地位,一般下課後,那些所謂的老大都會在哪小便或者大便,但是王旭東的性格卻不吃那套。
不料他剛拉完粑粑,高二老大就來了,借此找茬,王旭東被他們在廁所裏狠狠的打了一頓。
餘陽知道此事後,帶著王旭東糾結了一幫兄弟,掄著棍子衝到了高二教學樓“牛鞭,你吊,今天打了我東哥,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小爺我弄死你。”餘陽掄著棍子衝著這位叫做(牛鞭)的人罵了起來“我東哥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弄不好我今天跟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了。”牛鞭點了根煙,頗為囂張的看著餘陽,拎著棍子指了指“餘陽,老子做事從來不需要給人交代,現在你來我們高二鬧事,分明不把我放在眼裏,兄弟們,給我上。”說完,牛鞭給嘴裏的煙頭吐到了地上,緊跟著,拎著棍子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