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5 步步為贏(1 / 2)

聖旨一下反是驚得玄愷愕然無語。魏太後始料未及,慌忙阻止說:“怕不是玄愷之過,是這杜君玉心存不軌深夜入宮,趁定王病臥在床不起,色膽包天對定王起了歹念。”

眾人無語看著魏太後,魏太後也覺得自己的話在文過飾非,隻是不想玄慎在關鍵時候將了她一軍:若是要救玄愷,就要承認她淫 亂 後宮私藏了春 藥,並教授媚術給了興平長公主,日後她在後宮如何做人?若是保全自己矢口否認,那玄愷如今的罪過依照祖宗家法,莫說是自此跌入穀底永無翻身之日,就是這先皇立下的極刑曾懲處過先太子,那玄愷也是九死一生,空留活命也無顏做人。

她又心有不甘。一時間騎虎難下,她歇斯底裏地喝道:“不管定王是否有罪,這不人不妖的杜君玉陰陽顛倒勾引定王,就該碎屍萬段,速速賜死!來人呀,來人呀!”

魏太後歇斯底裏,她驚呼著,卻眼睜睜看著高公公引了一隊太監進來,先是在定王眼前搭開一張烏漆春凳,一條白綾子橫搭在春凳上。

身後的小太監手中朱漆托盤,上麵橫著竹板和大大小小的不知名的刑具。

玄愷驚得慘叫失聲:“四哥!”,恍然從夢中驚醒一般,他那驚恐的麵頰扭曲的五官足以令人畏懼這皇家刑罰。

“四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弟委實的不知呀!”玄愷驚叫道。

湘綺不知究竟,但見玄慎一擺手,左右侍從上來七手八腳將玄愷推倒春凳上,仰麵朝天的綁縛。高公公手捧了竹板,忽然噗通跪地哭求:“皇上開恩呀,這八殿下年輕,無心之過呀。”

“玄慎,你不能,你不能!”原本斥責皇上和定王的太後頓時愣愕,歇斯底裏的如遭魔咒般狂叫著衝上前,被太監們奉旨死死攔住。

她眼睜睜的看著高公公哭泣著上前,將玄愷的前襟撩開,湘綺似猜出什麼,瞠目結舌的看著高公公無奈搖頭落淚說:“八殿下,你如何這般糊塗呀,如何這般糊塗呀。”

“八弟,你讓四哥為你羞愧!祖宗蒙羞!朕欲饒你,無奈祖宗家法不肯饒你,父皇的在天之靈不肯饒你!”玄慎拂袖轉身,不忍再看。

始料未及風向逆轉的魏太後頓時沒了主張,雙目欲瞪出眼眶,驚駭的歇斯底裏的大喊:“不要,不要!”

湘綺震驚之餘反是立時平靜下來,心裏暗念著千百遍:“如何辦?該如何辦?”

四下看也沒有卓大哥來相助,她低聲吩咐旁邊的小太監說:“快去請卓大學士來!”

小太監應聲而逃。

此刻,已無退路,若不說出實情,怕就要無辜的連累定王玄愷。可是這春 藥說出口都令人汗顏,更何況如何對皇上稟明此事?湘綺咬牙無奈,急得跪啟皇上說:“聖上,是興平長公主殿下向八殿下的杯中投了迷情藥,下官親口聽興平長公主說,才趕來製止,誰想還是晚了一步,殿下誤服了迷情藥。皇上所見是真,可那畢竟是有內情,殿下已經中了迷藥失去了心性,雷公還不打夢裏人,何況殿下無心而為。若不信,可以傳長公主殿下對質當堂。”

玄慎的目光轉向湘綺,動動唇,卻側過頭去,不想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