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4 保媒拉線(1 / 2)

湘綺回到寢宮,榮姝和阿苧早已在庭院等候,見她歸來都紛紛圍上去噓寒問暖。

恰見湘綺身上那襲明黃色披風,如禦賜黃袍一般的紮眼,榮姝一聲驚叫:“哎呀!黃袍?”湘綺忙“噓”了一聲,笑望她一眼,盈盈解下禦用的大氅遞給送她歸來的公公。

主仆進到殿裏,聽說湘綺不過是被傳去同皇上品茶說話,榮姝和阿苧都是羨慕得眼睛發亮,一連迭的稱快。榮姝雙手交疊在胸前神秘地問:“那今夜皇上為何沒有留娘娘侍寢呀?”

“若是能留了娘娘侍寢,再添位小皇子,姐姐可就大富大貴了!”阿苧雙手握拳滿眼金星的憧憬著,被榮姝敲了額頭罵:“還不速速去伺候娘娘洗漱?”

湘綺心裏一笑,後宮中人人拿皇上當做是天是地,翹首以盼他的陽光普照雨露滋潤,春華秋實似都在他的一笑一怒,一舉手一抬足間,可見多麼的不公。

“若是靜嬪、熙嬪娘娘那些人見到娘娘身披黃袍歸來,定然要氣得七竅生煙,醋海翻湧呢。”阿苧忍不住得意道。

湘綺總算托了了丁公公代為周旋,見到了卓柯。

此刻的卓柯已經是禦林軍首領,威風颯颯。

他急匆匆來到湘綺麵前,外罩一件雪白色團蟒繡袍,是太後所賜。他四下看看通天亭四周無人,有些顧慮被人窺見般急了問:“娘娘傳臣前來可有何吩咐?”

湘綺看著他,見他左顧右盼,目光撲朔迷離,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裏就冷了幾分。她記得入宮那日,曾在皇宮西夾道遇見在太後鳳輦旁風姿綽約的卓柯,彼此見麵十分尷尬。隻是卓柯的目光中滿是詫異,她卻冷若冰霜,似乎忘卻前生。

湘綺垂了頭,摳弄廊柱上的朱漆問:“聽說你近來常去陪伴興平長公主殿下?”

卓柯定定地打量她,反問:“我如何聽出有些貓哭老鼠的味道?”

湘綺見他言語放緩,少了些戒備,依舊透出調皮可愛的神色,心裏的芥蒂拘束也就放鬆幾分。長話短說道:“可否安排個時機,我想見見平兒。”

“遲早姑嫂相會,急得什麼?”卓柯冷冷地反詰。

湘綺忍住怒氣,無奈道:“坐以待斃不是我譚湘綺一貫所為,所以求二公子手下開恩通融。”

“我如何的手下開恩,長公主府那邊怕你反熟悉過我。”卓柯有些不耐煩,似是急於敷衍。

湘綺無奈歎氣道:“也罷,那我自去想個良策去見興平。聽說興平害了單相思,一心喜歡你,非你不嫁了。”

卓柯側個頭打量她笑了,笑得詭異,搖頭無奈道:“天下可有比你更欺負人的?平白的讓個金枝玉葉成了望門寡,又要編排我去穿你用過的破鞋,憑空給我帶上令人恥笑的帽子。”

湘綺伸手攔住道:“哎,你可是願打願挨。這鞋我穿不上,也穿不了,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是福?我卓柯時遊戲花叢的浪蝶,如今被你擒來塞進皇宮這金絲籠,你說我該謝你還是恨你?”他湊前一步,一雙桃花眼含笑帶嗔,如昔日一樣。

二人鬥嘴,不分勝負,對視片刻,啞然失笑。

湘綺正經道:“我便知道你不甘心做駙馬的,所以昨日還替你在聖上麵前不斷美言。說你心不在此,不想高攀做皇親國戚。”

“聖上如何說?”他問得漫不經心。

“哦,聖上嗎,起先還有些不快,怕天下無人不爭搶的好事,你卻不喜歡,多少薄了皇室的麵子。但聖上又說了,老侯爺前些日子也自謙的推辭這門子婚事,還說已為你物色了一個女孩兒家。似乎是梁太傅的千金,端莊文靜的。雖然生得相貌平平,但性子很是體貼的;老侯爺道,侯府世子入宮當了大學士,幼子未成年,還是要留個兒子在身邊伺候聽差才是。若是二公子也入宮當駙馬,那侯爺膝前盡孝何人?況且,侯爺極力推舉令兄卓大學士做駙馬爺,說大公子身份矜貴,不辱沒了長公主殿下。皇上一聽,也喜出望外呢。隻是卓大哥,怕心裏還有雲錦妹妹,推三阻四的。但畢竟雲錦和他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