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3 位列三班(1 / 2)

“駙馬爺可曾是喜歡過你。”魏太後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美女在身邊…… ”緩緩回頭時,湘綺的心頭咯噔一震,太後語氣有些不善,她自嘲般笑道:“臣那時不過是個愣頭的小丫頭,說話不知輕重,讓駙馬爺覺得有趣罷了,就來捉弄我,想方設法的,倒惹出不少笑話來。怕是反害了駙馬爺被侯爺罵,他恨我都來不及呢。”

“後來呢?”

“母後娘娘,駙馬爺那時是主子,臣妾還是個不知道何時見天日的奴婢,還能有什麼?怕是興平長公主殿下多慮了。隻是駙馬爺倒是個情種,四處留情的紅豆公子,府裏丫鬟仆婦們老老小小無不喜歡他。”

“喔?果真如是嗎?那卓侯爺可是號稱家規謹嚴的。”魏太後問,話音裏有些醋意,湘綺都暗笑若心裏有了牽掛,任何女人都會有些醋海興波的,除非她心裏並不愛他。但她是猜測興平這丫頭醋海興波了,興平從小被嬌寵得慣了,如今嫁了卓柯,自然要求他事事寵她,一點醋意都容不下的。

湘綺用剪刀剪去一截燈花,笑吟吟道:“安平侯爺家規自然嚴,府裏的丫鬟有多少小戶人家出來沒個規矩的,總是因駙馬爺的俊美容貌同他搭訕招惹。一來二去的,老侯爺聽到風言風語,難免去責備駙馬爺了。”

她想她還是讓魏太後知道個緣故的好,她曾經深愛過的人,知道女人為他淒迷忘我時如何的投入,如喝下迷魂湯,明知有毒,卻還喝得義無反顧。興平怕就是如此,飛蛾撲火一般的眷戀執迷,當真令人頭疼。

“卓柯如何了?”魏太後手一抖,才提起的筆又落下,濺起一片墨跡汙了折子,湘綺慌得順手扯過快綾子去擦沾,嘖嘖歎息。見魏太後望她焦急的目光,她低聲說:“聽說是侯爺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的,真真假假的不論,又打了他一頓。才也是聽人提起的。不知真假。”

魏太後微開了口,驚詫的樣子,再不作聲。

卓柯側臥在金藤絲羅漢床上,半閉了眼養神,隻聽到院外細細簌簌的聲音,隨即慌忙的腳步聲,癩頭跑進來慌張道:“二公子,不,不好了,有個女人來,來,來看你。”

他仿佛意料之中,娘這幾天心疼他,總不時來噓寒問暖,可他卻總嫌女人麻煩。隻慵懶的翻個身子趴在榻上不厭煩道:“不見不見,就是夫人來也說我睡熟了,不見。”

“哦?睡熟了如何會說話的?莫不是夢囈?”含笑的聲音似曾相識,一個激靈,卓柯驚得翻身起床,踩不實噗通一聲從榻上翻滾在地,反慌得披了帷帽風巾鬥篷遮掩的魏太後蹲身去攙扶,噓一聲遞個眼神給他,瞟一眼目瞪口呆的癩頭。卓柯忙吩咐:“癩頭,你下去,我同客人敘談幾句。”

隨了魏太後進來的麵目清秀的侍從遞了幾枚錢給癩頭,喜得癩頭興高采烈地退下。

屋裏隻剩二人,卓柯慌得問:“娘娘,你怎麼能來這裏,折煞微臣了,微臣這小恙,不過三五日就愈了,隻是身子罰又偷懶,才多借病歇兩日。”他垂了頭,像是個委屈的孩子。

魏太後嗔怪的戳他額頭道:“若我不來,你定不肯捎個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