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6 捉奸在床(1 / 2)

“小恪子,小恪子,你在哪裏?”興平長公主的聲音響起,伴隨一陣銀鈴聲,這是這銀鈴聲舒緩,一聲聲一步步,不似先時的急促。興平就要臨盆了,卻為了易於生產,聽了太醫囑咐不時走動。隻是她微一挪步,身後無數的嬤嬤宮娥緊步相隨。

進了殿見到湘綺,興平興奮道:“果然小恪子是來姐姐這裏了。”

湘綺迎上拉住她的手問:“如何長公主殿下自己入宮來了?駙馬爺呢?”

“二哥哥他奉旨出京,要個三五日的才能回京呢。”興平道,言語間頗有抱怨。

興平蹦蹦跳跳的,依舊還是天真的女孩兒姿態,有些撒嬌地拿起一條整狐皮揉弄道:“呀,這塊兒皮又整毛色又亮,如何的不見你送我一條呀?”

玄恪見她出口怪罪,就訕訕道:“你莫冤枉人,是八哥送綺姐姐的,有本事,你同八哥去討。我見他還備下一塊兒送母後禦寒的,不然你去討那一塊兒,那是八哥在蒼山雪地裏追了三天三夜才獵得的銀狐王的皮,難得他能想起去孝敬母後。”

湘綺心裏倒也吃驚匪淺,玄愷終究是開悟了,不知這些年錯怪了母後,滿心如何的愧疚追悔。如今這一張銀狐皮,都似是滿懷歉意。玄愷無論如何變得麵上陰冷,畢竟不似玄慎,玄愷的心裏永遠是一團火,是炙熱不滅的。

湘綺對太後卻是難忘那蝕骨的恨意。雖然是各為其主,兩軍陣前難免傷亡,但譚氏滿門的大仇大恨,都是拜這女人所賜。她命途坎坷,多少也有這女人的功勞。入宮後她更是感歎那女人的手段厲害,更加要步步小心。

“八哥哥現在哪裏呀?”興平不服氣的仰頭問。

“你還真打算去討要母後那張銀狐皮不成?”玄恪驚奇道,湊在她麵前堆出笑狡黠道:“我給你出個巧宗,你去命你那言聽計從的卓二郎為你去獵去,他行伍出身,騎射不在話下。你就命他去為你獵銀狐王,若是獵不到,就不許上床!”

“啐啐啐!下作的東西!我去告訴四哥哥聽去。”興平嗔怒道。

玄恪不肯服輸,矯情著:“你都是嫁人的人婦,還裝什麼垂髫小兒?若你舍不得你那駙馬爺,就去玉清宮尋母後求討那塊狐狸皮。”

湘綺揉著肚子,麵色含笑,想起玄慎叮囑她的話,要她今日晌午時分務必去太後寢宮請安,皇上隨後會到,要定下她做皇後冊封大典之事。還有一件大事,更是要抓住太後敗得私蓄男寵的事給太後些顏色看,讓她不要再幹涉後宮之事。

此計若能成功,該是湘綺母子的出頭之日了。坎坷這許多年,她隻要再輕輕一躍,就能最終躍上雲端。湘綺心裏突然間七上八下了,不知此行是不是凶多吉少。

她徐徐起身,揉了腹部溫笑道:“九殿下和長公主殿下,湘綺要去給太後請安了,皇上吩咐一道去才好呢。”

玄恪正同興平逗鬧,一扭頭對她說:“綺姐姐不必去,母後不在宮中,去天齊廟降香祈福去了。”

太後宣稱不在宮中,可是掩人耳目?湘綺小心謹慎道:“聽熙嬪說,太後娘娘一早出去的,午時回鑾返宮,妃子們去玉清宮伺候呢。”

她急於脫身,但玄恪依依不舍,忽然提議道:“不如一道去拜見母後?”

湘綺一驚,忙應付道:“也好。不過,不如我先行一步,應付過那些繁冗的規矩禮儀,你們來就隻是說笑了。也免得膝蓋疼頭痛,受那些罪。”

通常太後回鑾,後宮妃子皇子們去謁見,都少不得叩拜大禮和諸多的繁瑣事。玄恪立時應了,同興平在湘綺這裏說笑,湘綺更衣離去。

湘綺的每一步都頗是沉重,她心裏暗自祈禱此行定要萬無一失才是。畢竟這該是她榮登大位前的最後一搏了。

她輕移蓮步,一步步行來思忖著玄慎的囑托:“貓改不去吃腥。聽說太後要掩人耳目微服回宮同魏太師在暖閣後的暗房裏行那苟且之事。真是皇家的奇恥大辱!此等淫 婦不除,玄慎無顏見先皇於地下!”

湘綺曾聽人傳言說到過,魏太後並非魏家血脈,而是收養的婢女,更同魏太師年輕時有苟且之事,心裏就更生了厭惡。再有太皇太後被軟禁一事的真相,竟然是魏太後狗急跳牆所為,牽累了譚府滿門遭災,湘綺更是誓報此仇!隻是想到興平和玄恪,又心中有所不忍,這兄妹二人在她宮裏嬉戲,若驟然得知噩耗,情何以堪?

她無奈,可宮中多少事也是由不得她的。不是咬人便是被人咬,逼得她不得不去爭那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