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此時想要躲避或是轉身已都已經來不及了,隻好右手向身後一擺也帶起一股勁氣對衝而去,借著兩股勁氣對衝的時間血祭身形一轉,雙手握著血刃頂在胸前,對方打出的勁力要比血祭強悍許多,血祭的勁力被消耗掉隻在瞬息,反而對方的勁力不會被削弱多少依舊會落在他的身上,血祭沒有把握在勁氣對衝的刹那完全閃開,若是沒有完全閃避自己的後背將會成對方的活靶子,所以隻好轉身硬抗,而血祭轉身後沒有時間打出第二擊,隻能被動防守。預想的勁氣並未襲來,柳立人麵對血祭一揮袖袍將勁氣散去,再揮袖袍將門帶上,第三次揮袍後整個房間都被鍍上一層淡金色的薄膜,血祭認出這是一層屏障,為了防止房間內的擺設被破壞而設的一層屏障。
“小小年紀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真是不簡單,接我這一掌!”柳立人似是誇讚一句話剛落,抬手隔空一掌向血祭打來,一股勁風迎麵而來,這一掌來的緩慢似是給血祭充分的準備時間,但掌力確實非同小可,血祭絲毫不敢小覷,現在的他已經確定了很多問題,兩眼微眯,雙腿紮馬,左腳前跨一步,左手握著血刃收在腰間,右臂向後收緊,右手掌心向下握拳,調動體內全部精元向著右手開辟的特殊經脈滾滾而去,腰身向右微轉,右腳猛然用力以腰帶胯,一聲暴喝!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一記右直拳也是淩空打去!不錯,正是裂天擊!這一擊消耗了血祭的全部精元,不怪血祭謹慎,柳立人的一掌從掌風判斷就知道若不盡全力以現在的血祭是萬萬接不下來的。
掌風與拳勁相撞,瞬間爆炸,整個房間如同地震般開始顫抖,若沒有這層屏障保護,這座教學樓瞬間會被炸出一個大洞,有了這層屏障不僅沒事,房間外甚至連一點精元波動都感受不到。拳掌相交的餘波持續了好一會才散去,按理來說房間狹小,血祭這一擊又抽空了他所有力量,這股餘波哪怕他承受下來,至少都是輕傷,但現在的血祭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原來柳立人在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閃到他的身邊為他布下一層屏障才得以幸免,這一切血祭都是知道的,也都在意料之中。
待一切重歸平靜,柳立人撤下屏障大手一擺:“請坐!”說完走到書桌一邊的椅子前坐下,血祭在其對麵坐下。說實話血祭現在體內匱乏,還真是站不住,坐下後就開始默默運轉功法恢複體力。這一切當然瞞不過柳立人,詫異的看了一眼血祭:“血祭小兄弟當真天縱奇才,十二歲便有地之境大圓滿的修為,當世少有可與你相比之材,又身懷裂天擊這等高級武學,不知師承何處?”
“柳副院長過譽了,我乃一介散修並無師承,不過柳副院長修為高深已至龍門境卻為何對這裂天擊情有獨鍾,莫非其中有何隱情?”
簡單的兩句對話看似互相稱讚,但實際並不像表麵那麼和諧。
“爽快!看你年紀輕輕卻是快人快語!那老夫也不跟你兜圈子!這裂天擊乃是鎮遠大將軍塗天的成名武學,塗大將軍逝世後便已失傳,你是從何學來!”柳立人雙眼逼視血祭,似是要將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