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副院長請講。”
“你如何得知我是對裂天擊感興趣?我那一掌對你來說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擋住,可你為何偏偏選擇裂天擊?”
“柳副院長修為高深,已至龍門境千機學院眾人皆知,在演武場當我見到裂天擊便有睹物思人之情,再到最後一題的劃界山脈我的情緒都有變化,當修者修為達到離魄境便可感受到神念覆蓋下的一切情緒變化,這當然也無法逃脫您的感知,若是僅僅因為敬重英雄我的情緒不會那麼強烈,所以其中定有蹊蹺,您叫我留下若不是因為這個難道還有其他事麼?至於我為什麼要用裂天擊回擊,那就是我不打自招,告訴您我確實修習此種武學。”
“血祭小兄弟當真了不得,十二歲便能有如此頭腦,其實老夫將血祭小兄弟留下不光是想打聽裂天擊,還另有要事詳詢。你剛才說是自願告訴我你修習了裂天擊,不是這是何故?”柳立人微笑地看著血祭,眼中充滿了讚賞與疑惑。
另有要事詳詢?莫非是詢問蠱戮屍魂眼?血祭心中打鼓,他雖確信柳立人不會加害自己,但其若是問到蠱戮屍魂眼他是萬萬不會承認的,所幸他現在還未開口,那血祭也不會傻到將此事說破:“不知柳副院長剛才那一掌可是七星掌?”
七星掌是柳立人的家傳絕學天下皆知,血祭知道也很正常:“不錯,正是七星掌,不知血祭小兄弟為何有此一問?”
“《七星掌》這種高級武學不知柳副院長從何處得來?”
“《七星掌》乃是我柳家家傳武學,自然是家父所傳。”
“那我換種問法,《七星掌》這部高級武學貴家族從何得來?”
血祭這一問讓柳立人心中一驚!《七星掌》從何得來當世應該隻有三個人知道,那就是柳立人與其父其祖父,如今血祭問出恐怕他便是知道的第四人,“這血祭究竟是什麼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心中雖如此想,但依舊不動聲色問道:“你既有如此一問,莫非你知道我這家傳武學從何而來?”
“柳副院長不必緊張,這《七星掌》從何而來我確實知道,我還知道這《七星掌》和《裂天擊》是從一處得來。”
柳立人聽到這裏早已坐不住,一躍而起,指著血祭激動到結巴:“你...你...你到底...是...是誰!”也不怪他如此失態,《七星掌》和《裂天擊》當年是柳立人的祖父和塗天二人在一處古墓中尋得,當年知道此事的就他二人,如今卻被血祭這樣一個外人說出,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我就是我,我叫血祭。”
“那你又從何處得知此事!”聽得出來,柳立人此時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自然是有人告知,但此人是誰請恕血祭無法告知。”
柳立人的父親及祖父是不可能告訴血祭這些的,即便是血祭偷聽但以他的修為...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但從時間來看這絕無可能,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柳立人見血祭神情堅定,看來是鐵了心的不會告訴他,刨根問底怕是會適得其反,若是用強更是萬萬使不得。
柳立人發現自己失態,輕咳兩聲簡單整理一下衣衫,又坐回靠椅:“血祭小兄弟真乃奇人,想來我們也是第一見麵,交淺言深乃是大忌,希望將來有一天血祭小兄弟可以將此事告知與我,此事對我事關重大,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