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到演武台上的玉書,今天的他一身藍色勁裝,短馬尾紮在腦後,額頭兩側的短發緊貼頭皮露出柔和的五官,一米四左右的身高、身材勻稱,右手握著合攏的翻雲扇自然橫放在小腹前,左手背在腰後,大家風範一覽無遺,哪裏還有之前的緊張模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與對手對視著,短短幾個呼吸趙恩就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玉書上台前想通了,今後想要報答血祭大哥,就必須過自己這一關,對手實力強又如何,說難聽點輸了也就是被打一頓,自己以前受過的傷還少麼,更何況自己苦修了一個月的頂級武學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反正不論輸贏都要戰得漂漂亮亮的!
趙恩被玉書看的很不舒服,避開玉書的眼光,將長棍扛在肩上,一手指著玉書譏諷道:“喲,這不是冼玉書麼,怎麼著,覺得自己這一個月變化大了可以跟我擺譜了?嗬嗬,垃圾永遠是垃圾,再修飾也隻是精裝垃圾!哦?你問什麼是精裝垃圾?哈哈!告訴你!還是垃圾!”說完還伸出中指對著玉書擺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玉書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半個頭,身著黃色勁裝,尖嘴猴腮,體若頑猴的趙恩的可惡嘴臉,皺著眉頭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左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號台就在血祭正前方第一個台子,血祭本就是第一排,距離二號台也就十多米的距離,即便演武場比較吵鬧,但憑他的聽力依舊可以聽清趙恩的每一句話,同樣冷嫣也聽得見。
原本正在得意的冷嫣聽見趙恩的話,臉上毫不隱藏的露出厭惡之情:“血祭副院長,你怎麼看。”
血祭兩手用力握著放在腿上的血刃,皺著眉頭:“想要改變別人的看法,就得用事實說話。”血祭本就嫉惡如仇,更何況是聽見有人這麼說自己的朋友,還是自己第一個朋友,內心早已火冒三丈,但他也明白,隻有玉書自己真正站起來了,才能不被欺辱。好在玉書的表現算是比較冷靜,可就怕這隻是表象,萬一打起來的時候不冷靜,那結果......
裁判剛宣布比賽開始,趙恩就提著棍子向玉書衝來:“小垃圾!敢跟老子擺譜,老子今天不把你廢了,就不姓趙!”原來趙恩的譏諷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冼玉書又擺出“用實力說話”的樣子,使得趙恩一下子惱羞成怒。
趙恩長棍的長度與他身高相仿,在一米五左右。精如血祭,一眼就看出這長棍是用玄鐵打造的一品兵器。趙恩兩手抓~住長棍的一端騰躍而起,向冼玉書麵門砸來,頗有一種一擊定勝負的架勢。再看冼玉書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右手翻雲扇向上一橫扇棍相交,冼玉書手腕按照一定的頻率微微抖動,將趙恩的力量引至全身再導入雙腳,最後卸入演武台地麵,玉書發現趙恩雖然來勢洶洶,但真論力量還不如平時將修為壓製與自己同境界的血祭大哥,血祭大哥以血刃為短棍與自己對攻,光是第一下就能讓自己雙手發麻,這還是將大部分力都卸去的情況。而從趙恩與自己交手的感覺來看,他的力量哪怕不卸,自身都能完全承受下來。想到這些玉書是越發對自己有信心了。
趙恩這一下雖未調動精元,但還是用了全身的力量,沒想到就這樣被冼玉書給接了下來,不免微微愣神,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趙恩沒有調動體內精元,冼玉書也是一樣,剛才那一下對撞完全是肉體的比拚。冼玉書說是與血祭對練了二十天,實際是被血祭虐了二十天,經驗都是在痛苦中得來的,趁著趙恩愣神,玉書是不會放過這樣機會的:在一次與血祭大哥對練過程中,自己折扇做棍向著血祭大哥迎麵砸下,被血祭大哥血刃橫擋擋住,但就在被擋住的一瞬間血祭大哥調動精元至左手,一把將自己拿扇的右手握住,向他的方向一拉,自己的身體瞬間就失去重心向前傾,血祭大哥將血刃一轉反握住,右腳伸到自己右側身後,右肩對著自己胸口用力一撞,血刃順勢壓在自己咽喉,失去重心胸口被撞,腳下被絆咽喉被壓,自己一下就被掀翻在地,血祭大哥右腿膝蓋壓在自己胸口,血刃壓在咽喉,自己想要起來卻根本動彈不得。冼玉書一邊想著與血祭對戰的過程,一邊真的在趙恩身上實現了,不過現在的冼玉書扮演的是血祭的角色,趙恩失神是在他剛剛落地那一刻,剛好重心不穩,冼玉書將精元調動在左手,左手邊的空氣開始發生扭曲,因為,冼玉書的精元是無色透明的!長棍不像自己的折扇,所以想將趙恩拉倒身前需要的力量還是很大的,冼玉書幹脆使出一半力量用力一拉,話說趙恩還沒緩過神就發現自己在往冼玉書身前飛來,而且速度極快!玉書也沒想到自己大力一拉速度竟然這麼快,想要伸腿肩撞根本來不及了,無奈之下隻能以右腳為圓心向左一側,想要躲開趙恩,可身體剛側過來左腿還沒來得急收回就被趙恩撞到,無巧不巧的把趙恩絆了個狗吃~屎,由於速度太快,還向前滾了一滾,就連長棍也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