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權?人類的戰爭早已經結束,國家已經存在多年,人們生活在逐年變好,又何必去爭什麼權利呢”?
蔡德意臉色淡然,嘴角隨即也是一笑,驀然搖了搖頭。
“那你們要幹什麼”?我心裏起疑,不會是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結果不過是掛羊頭該狗肉罷?
“李先生,你殺過人嗎”?
“什麼”?我驚駭道,背脊一冷。
而蔡德意神情平淡沒有絲毫波動,好像剛才自己問的問題就如薅草切菜一般簡單,。
我舒了一口氣,平複心情坦然道,“我怎麼會殺人,我跟誰也沒仇”?
“那如果某人和你有血仇,你會去殺他嗎”?蔡德意臉色忽然一緊,追問道。
“這…”
“你會殺了他嗎,如果有人看到你殺他你會殺了目擊者嗎?在如果他的家人知道了你,你會殺了他們全家嗎”?
轟!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像一道道天雷劈在我頭上,聲音隆隆好像這個人被雷電化成了灰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難道你真的覺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難道你真的覺得順從心意,問心無愧就可以全然不顧了嗎?難道你覺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難到你…”
蔡德意還在追問,我卻好像完全聽不到了,這是怎麼了?那一句句,一字字都好像一把尖刀,從上到下,從外到內,一刀又一刀,把自己的心肺脾腎都挖出來看看,瞧一瞧,問問他們,自己要殺嗎?一定要殺人嗎?沒有其他方式了嗎?
時空仿佛靜止了,這種感覺像是中了鄭語七的媚術,隻不過卻是很清楚,很清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時間在看不見的黑洞中穿越,原來是我在發呆。當我回過頭來,蔡德意卻是平靜的看著我,很平和的看著我。
沒有風,也沒有樹蔭,可是我卻在心裏聽到了風聲,風裏有答案,風下有樹蔭。
“李先生,剛才是我情緒激動,你別在意。隻是這些年來,國家一直在努力變好,每一個人都在努力讓這個國家變好。家國百姓,天地人心,自古以來都是我們追逐和保護的東西。我們立國是為了團結一致,抵抗外敵;立法是為了協調社會關係,解決矛盾;立德是為了約束己身,追求至善。可若一個人無視法度,藐視國家隻想著快意恩仇,瀟灑得意。把自己的命當命,他人的命視如草芥。這種行徑也可以稱作是對的嗎?真的問心無愧嗎”?
我抬起頭,發現秦寶不知道去了哪裏,這裏麵就隻有我一人,而蔡德意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想說什麼”?我不知道他還要說多久,此刻我的心裏亂作一團。
“我想你加入我們”!蔡德意一字一句的說道。
“政府很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修士的問題,隻是前幾十年,他們還沒有這樣肆無忌憚,政府同樣也無能為力。可隨著改革開放,市場經濟發展,西方的一些價值觀也流入到國內。金錢主義讓這幫身負異能的人變得更加不安分起來。政府開始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根據這些年國家積攢起來的力量,經過多方商討,終決定了這個計劃。現在我們正四處招兵買馬,求賢若渴。像你這樣並沒有深處仙山道觀,江湖意識的人我們最樂於吸納進來”。
“我…”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知道過往的某些修士心腸冷硬,觸犯國家法度的事。也想讓你知道對於這些人,政府有些時候沒有能力對付他們”。
蔡德意繼續說道,“他們獵殺珍稀保護動物也好,破壞環境也罷,搶劫殺人或是一言不和集體廝殺,都曾對我們如今的生活產生過威脅”。
“自從新中國成立以來,這個國家的百姓本應是平等。可盡管世人平等,階級層次卻是無形存在,每一種人都有有差異,這也讓那些修士有一種天生高人一等的自豪感。但是無論一個人多麼高傲,絕對不能觸碰到底線。就算是身負奇能異術的人也要遵從這個國家的法度。
政府已經不能繼續放任這些人的瀟灑隨意,是時候對他們進行約束管理了”!
“好了,李先生,我要說的話就這些了。你可以慢慢考慮,不急”。蔡德意神情一鬆,緊繃的心情像是放鬆下來。
咯吱!門突然開了。秦寶意外的從門外進來。他的神色很輕鬆,沒有了在監獄裏的緊張仇怨。
“秦先生,你的答案...”
“嗯嗯,我可先說好,我是代表自己加入KFCI,家裏麵我管不著”。
“哈哈,歡迎加入”。蔡德意起來走過去握住秦寶的手,湊到他他耳邊嘀咕道,秦寶突然眉頭一皺
“好呀,一會我們去開黑”!蔡德仁高興的說。蔡德仁不經意看了蔡德意一眼,彼此點頭頷首,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