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對自身修煉過,並且已經突破境界的人,怎麼可能憑借臆測,就推斷出穴竅的修煉方法呢。前朝有句話說得好,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玄劍宗更是唯強者為尊,在修煉境界中,外門弟子發現,似乎自己再努力也及不上葉塵輕輕巧巧的一句竅門。
所以當葉塵嘲諷他們時,他們隻有強行壓抑心中的憤怒,隱忍等著日後有機會報仇。至於某人禦劍直接一頭撞上院落的牆壁,還學著凡人武者一般,慢吞吞的像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這等話實在有些讓天之驕子不快。
趙凱如今坐在葉塵的最前排,臉色忍不住難看起來,心中苦笑,他就是那個禦劍撞上院落牆壁的某人。趙凱此人也算是天賦異稟,由武藝入先天境界,開啟修煉之門,他拜入玄劍宗也有好些年了,卻一直沒把竅穴開幾個,如今才短短聽了葉塵兩周的授課,多開了幾處穴竅,法力便已經稍微能夠禦起劍光,雖然還不能操縱自如,但是與之前相比可謂天壤之別。
葉塵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亦然知道你們這群人中也是有出色的角色,能入得玄劍宗的門廳,經過考驗又豈能是泛泛之輩,你們自然也是青年才俊。”
葉塵深知作為一名老師,要先捶打一下學生,然後教點本領,再給顆棗子,稍微回複對方的信心,以前老夫子對待鎮上的學生都是如此,是以大多數學生都是服服帖帖,一提起教書的老夫子就尊敬無比。
趙凱雖然心中對葉塵的修煉之法已經信服,但是他脾氣火爆,還是受不了葉塵的教課方式,豁然站起來道:“葉塵師兄,就算你的修煉法門高明無比,我們也是在試著修煉,可是短短時間內,我們又怎麼能夠學會?你一直不肯親自出手讓大家見識下你的道法,是不是怕露餡?”
“執役弟子授課之時,公然指責執役弟子,語氣不善。你自己算一算違反了幾條門規?”葉塵平靜的說道。
趙凱心中不怨,他一直是記得門規的,隻是剛才頭腦上頭,自己又是火爆脾氣,一時沒忍住。
葉塵揮了揮手道:“授課之後,自己去門中戒律弟子處說明情況,領罰!”說完這句話,葉塵沒有理會趙凱的言語,繼續傳授法門。他連凝煞練罡的高人都不放在眼裏,如何會理會這些隻有練氣一二層家夥的挑釁。
趙凱聞言不由得滿嘴發苦,看著葉塵執役弟子的令牌,知道自己被火爆的脾氣衝昏了頭腦,原以為葉塵會中他的激將法,隻得悶哼一聲,無語的坐了下去,一想到待會還要去戒律弟子那邊領罰,肯定會招到其他同門的恥笑。
玄劍門身為三中三派之一,亦是玄門道宗,門規甚為嚴格,若是被查出不遵守者,輕則廢去修為,重則驅逐門派,永遠斷了修行的機緣。
其實趙凱上了那麼天的課,連他自己也不自覺對葉塵的稱呼都變作葉塵師兄了,他也明白葉塵師兄是有真才實學的,雖然不知道葉塵實際的劍術水平如何,但是單單就理論水平而言,絕對是玄劍宗內首屈一指的,至少他聽過許多執役弟子的課堂,教的法門都沒葉塵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