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年輕人識時務啊!那這就上路般!”眼見天不收終於的無可奈何的答應了作自己的弟子,毒尊很是得意的一陣陰笑,隨即便一手一個,將天不收與皇普傲雪抓在了手中,整個人飛也似的向著崖下飄飄而去。
不得不說,毒尊身子雖是瘦小得看似風都吹得走,其實力卻著實不可小視,竟然一手一個,將天不收與皇普傲雪兩人抓在手中,身子如怪鳥般禦風般,飛也似的便下得山來。
而下得山之後,毒尊又是一刻不停的,帶著天不收兩人便來到了山下的紫陽城,並在一處酒肆之處隨意牽來駿馬華車,一路向西而去,完全不理會天不收兩人疑惑的目光。
隨著市集的越過越多,天不收也漸漸的發現了一個疑問,那就是每到一處,這看似枯瘦的毒尊都能在酒肆賭坊之處找到早已準備妥當的車馬,並也不多說什麼,帶著天不收坐上便行,就像是早已有人為其準備妥當一般。
而偶爾見到為其準備馬車的人,竟都是對毒尊畢恭畢敬,而有的甚至是懼怕不已,倒像是毒尊是噬人魔鬼一般。
一路上,毒尊越是神秘,別人對其越是懼怕,天不收心裏也就越是沉重,遙想到後麵可能出現的悲慘命運,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而看著皇普傲雪也是一臉緊張的樣子,天不收心中不由的一蕩:這個時候,老子可不能讓她失望!
想到這裏,天不收將腰板一挺,臉上的愁容也瞬間換為了成竹在胸的模樣,一隻手也在皇普傲雪的小手上輕輕的一拍。
然而,麵對天不收的舉動,原本就滿臉緊張與焦慮的皇普傲雪反倒是小臉一紅,對著天不收一瞪,小嘴微啟間,竟是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色狼!
就這樣,毒尊帶著天不收兩人一路向西,竟在不知不覺間便走了三天之久,而隨著時間的越來越久,空氣之中竟是越來越顯濕熱,地勢也是越發的崎嶇不平。
眼見外麵的景象已經是大異之前,天不收再也忍不住,對著正閉目養神的毒尊試探問道:“這個……尊者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裏啊?”
雖是不得以答應跟著毒尊修習,但天不收卻一直都稱毒尊為尊者,而不是師父。而毒尊似乎也是並不在意天不收叫自己什麼,隻是一味的閉目趕路,就連天不收兩人的飲食,也是在車上將就了事,倒讓一向是養尊處優的皇普傲雪差點皺破了眉頭。
緩緩的睜開了綠光四射的眼睛,毒尊輕輕一瞥車外的景象,淡淡的道:“就快到了,屆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雖是不滿意毒尊的回答,天不收卻也隻得五可奈何的閉上了嘴,如今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一向能正確認清形勢的天不收也隻得見機行事了。
就在兩人各懷心事的當口,時間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半天,而馬車也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隨即,一個很是畏懼的聲音自車把式的位置低低傳來:“稟……稟告尊主,您說的天……天架山到了!”
並不立即下車,毒尊使勁的在空氣中嗅了一下,似乎是在確認了什麼事之後,這才很是滿意的當先掀開厚實的車簾,並率先步下了馬車。
而當隨著毒尊步下馬車之後,天不收這才驚訝的發現,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高聳入雲的險峰腳下,前麵草木叢生,斷崖橫亙,馬車已經是無路可走了,再要往前,隻能靠步行了。
眼見天不收與皇普傲雪隨著自己步下馬車,毒尊這才很是滿意的對著駕車之人道:“很好,一路幸苦你了,早點回家吧!”
聲音輕柔,便如一位慈祥的老者在對著自己的晚輩說話一般。然而,駕車漢子一聽到這柔合的聲音,卻像是見到了催命符一般,威武雄壯的身子猛然間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嘴裏大聲道:“求尊者高抬貴手,屬下定然……定然不會吐露半個字的!”
正當天不收兩人很是疑惑的望著這位胸前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金色小蛇的駕車漢子時,毒尊卻淡淡的道:“同為堂中兄弟,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過,就看它相不相信了!”
話音一落,毒尊一雙碧眼之中再次精光一閃,枯瘦的爪子猛抬,拇指扣食指一彈之際,一篷藍色火焰猛然閃現,並在空中迅速的幻化為一條丈餘的藍色火龍,張牙舞抓間,向著跪在地上的大漢便撲了過去。
眼見藍色火龍襲來,漢子一張臉頓時變得死灰,一雙眼中滿是絕望的表情。不過,眼見死神降臨,漢子似乎是要做最後的掙紮般,雙腳一蹲間,雙手一撐,整個身子就要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