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四,不過是突然想起蘇軾,然後以他杜撰出另外一個人名罷了。
宇文偲凝眉想了又想,想不起這麼個蘇老四,就直言:“公輸少夫人是不是記錯了,王所看過的玉牒中並無這個人,雖然皇族中也有旁支,但確實沒有蘇姓之人。”
蘭猗敲著自己的腦袋,皺眉:“難道真是我記錯了?那麼王爺所看的玉牒中,本朝建國之時,立下汗馬功勞的是誰?”
宇文偲就如數家珍的出好幾個開國功臣的名字,這其中,沒有蘇老四也就罷了,但沒有公輸磐,這讓蘭猗很是費解,轉念想,也沒什麼費解的,定然是當年的宇文霸故意隱瞞了這段史實,也就是,賈時遷要偷的那本族譜一定存在,那是宇文家族的秘密,至於這種丟人現眼的曆史為何記錄下來,暫時還不得而知。
蘭猗本想從宇文偲這裏探聽出那神秘族譜的下落,但覺著兩個人就是不期然而遇,問的太多恐對方生疑,並且,她另有了查找神秘族譜下落的法子。
於是,同宇文偲告辭,彼此背道而馳,走了沒幾步她就拉著秋落聲道:“你拿著金牌趕緊出宮,賈時遷好像是住在西風客棧,你找到他,然後……”
認真的交代清楚,秋落就拿著她的金牌走了,她自己溜達到棲蘭宮時,累的腰酸腿疼。
蘭宜沒想到她會來,正歪在炕上出神。
蘭猗進來以君臣之禮給她請安:“和風送暖,鳥語花香,姐姐辜負好春光也就罷了,可別姑辜負自己的好時光。”
蘭宜懶得坐起,吩咐宮女給她看座看茶,懶懶道:“我還哪有什麼好時光,成日的不是吃就是睡,要麼就是悶坐。”
蘭猗有些奇怪:“姐姐不是再獲恩寵了麼。”
蘭宜苦笑:“皇上是對我比以往好多了,可是他心不在我這裏,人在我這裏又有什麼用。”
蘭猗瞅著那宮女將茶杯放在她身側的紅漆幾上,隨之躬身退了出去,她道:“我倒是覺著,姐姐不妨先留住皇上的人,然後再留住皇上的心,人不在,心當然不會在。”
蘭宜口中噝了聲,若有所思的呆了半晌,忽然明白了,立即坐了起來,人也精神了很多,問道:“你怎麼又突然進宮了?”
蘭猗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進宮的目的,撒謊而已,非常簡單:“侯爺出征了,我在家裏悶,剛好不放心姐姐這裏,所以來了。”
蘭宜微微一怔:“我?你不放心什麼呢?”
蘭猗哂笑:“姐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當然是皇上對你的恩寵,雖然你我姊妹曾有諸多不愉快之事,但我們畢竟是親姊妹,姐姐獲寵,我豈不是跟著沾光。”
蘭宜信了她的話,問:“那麼,以你之見,我要怎樣才能重新獲得恩寵呢?”
蘭猗想著今晚要查探神秘族譜的下落,機不可失,必須利用姐姐,就道:“不如今晚姐姐請皇上來棲蘭宮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