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非虛,豐雲旗玉樹臨風文武雙全更謙遜有禮,是個十足的好男人,秋落純心拿媚嫦笑,撇嘴道:“哎呦喂,這還沒出閣呢,就嫁了,羞不羞。”
媚嫦大概是因為習武的原因,頗有些江湖兒女的性情,對秋落的戲謔不以為意,揚著臉得意洋洋道:“橫豎是要嫁給他的,有什麼可害羞的,倒是秋姑娘你,年紀一大把了,還沒個婆家,讓人著急,不如讓我給你掐死一下,看看你是金木水火土什麼命,然後找個什麼命的男人合適。”
提及自身,秋落突然想起顧緯來,有些害臊,自嘲的口吻道:“不用你算,我五行缺愛,沒人願娶。”
媚嫦咯咯一笑:“這話有意思,你五行缺愛,我五行缺錢,經常入不敷出,也怪嫂嫂摳門,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都太少,往街上吃幾次驢打滾啊豆麵卷啊鹵豬蹄啊五香雞翅啊,就變得囊空如洗了。”
完轉頭問蘭猗:“嫂子你五行缺什麼?”
蘭猗正想事情,她是覺著賀蘭令同宇文偲在一起,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若是宇文偲同宇文佐一樣,公輸家就又多了個敵對者,那個太後還沒拔除呢,宇文偲這裏又露出篡位的苗頭,不知自己該如何麵對這種局麵,希望公輸拓盡快回京,心裏有所想,就由衷的感慨道:“我五行缺公輸拓。”
媚嫦與秋落皆張大了嘴巴:“啊!”
蘭猗意識到什麼,有點難為情,卻聽外頭有人嚷嚷:“誰的玉玦?”
聽聲音像店裏的夥計,蘭猗拔腿就往外走,後頭跟著媚嫦和秋落,來到走廊上,就見負責樓上客人的夥計舉著她丟在芙蓉穀的玉玦四下找人呢。
這時芙蓉穀的門開了,賀蘭令走了出來,對夥計道:“九王在此,膽敢大呼叫,你不想活了。”
夥計一臉委屈,把玉玦給他看道:“人怎敢在王爺麵前大呼叫,是人在您這間房的門口撿到了這個。”
蘭猗緊盯著賀蘭令的臉,距離不算近,她仍舊能感覺出賀蘭令見到玉玦時愕然的表情,賀蘭令抓過玉玦仔細看了看,終究還是將玉玦還給了夥計,冷冷道:“不是我的。”
夥計在萬寶樓做了多少年跑堂了,迎來送往,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聽了各種各樣的事,他知道玉玦這種物事非尋常之人能佩戴的,於是道:“人沒是您的,人覺著該是九王千歲的。”
賀蘭令臉有赧色,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會是九王的,你拿走就是,去鬼市上出手便是很大一筆,你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還在這裏吵吵嚷嚷。”
夥計一聽,反應夠快,當即對賀蘭令鞠躬施禮:“是人無知,叨擾公子了。”
完歡喜地的走了。
蘭猗一拉媚嫦同秋落,盡量把身子往後仰,幸好門口大瓷缸裏那棵巨大的佛桑擋住了她們,她緊盯著賀蘭令,現賀蘭令站在原地沉思良久才轉身進了芙蓉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