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上亦被蘭猗感動,一段日子後,公輸拓的病症全無,也就是,那解藥起到了作用。
而蘭猗手臂上的傷口痊愈,卻是在大雪紛飛的時候,狐彥親自配藥,傷疤越來越,這個時候的蘭猗肚大如籮,行動不便,就深居簡出。
這期間沒什麼大事發生,若是強有,便是大理寺名捕楚臨風與楚林霜成親了,是公輸拓給做的大媒。
窩在家裏的蘭猗學著縫製兒的衣裳,一針一線,浸透了母愛,所以每她也並不寂寞和枯燥,一心等著心肝寶貝的降生。
京城的冬是寒冷和漫長的,雪下了一場又一場,且經久不化,街上給車馬行人踩成了硬硬的一層,整個京城看起來如同穿了身孝服,肅穆,也森凜。
這久未見麵的陳淑離過來見蘭猗。
起這位陳家二姐,賴在安遠侯府這麼久,籌謀的一切並未實現,還白白搭上自身的清白,她同公輸措的交往漸漸給大家知道了,所以在眾人異樣和公輸措夫人鄭氏的敵意中,她過的並不開心,最近忽然發現寶珺和阿妧不去看她了,一打聽,居然是兩個孩子早已經離開侯府去了南邊,同媚嫦住在妙嫦家裏,所以,陳淑離很是不高興,自己是兩個孩子的姨母,孩子們去了那麼遠的地方,侯府的人竟然瞞著她,於是過來找蘭猗興師問罪。
蘭猗與秋落相對而坐在炕上,她縫著一頂帽子,想心肝寶貝出生時最冷,可別凍壞了家夥,而秋落縫著一件大衣裳,男人的款式,問她是誰的,她就抿嘴笑。
春喜引著陳淑離進來,蘭猗聽見腳步聲一抬頭,有點意外,淡淡道:“二姑娘今個怎麼這樣清閑,肯來我這裏走一走。”
陳淑離念她是一品誥命夫人,屈膝給她施禮:“少夫人,我也不是特別的清閑,來你這裏隻是想問問,寶珺和阿妧去了大姐那裏,為何不告訴我?”
蘭猗舉著半成品的帽子看了看,心肝寶貝還沒出生呢,僅僅是看著這些衣裳帽子鞋子,都格外的親切,所以,麵對陳淑離的質問她和顏悅色道:“敢問二姑娘,我作何要告訴你呢?”
一句反問讓陳淑離啞口無言。
是了,對於侯府,她隻是個外人。
好歹找到這麼一條理由:“再怎麼我也是兩個孩子的姨母,姐姐不在了,我關心他們也是正常的。”
蘭猗也不請她坐,端了茶過來自己吃著:“二姑娘是要嫁人的,該明白這個道理,你早晚會是外姓人,何況兩個孩子有父親,還有我這個母親。”
陳淑離立在地上,連鬥篷都沒脫下,屋裏生著地火龍,炕上還有大火盆,熱浪拂拂,她此時就有些熱了,聽蘭猗此言雖然有道理,她還是生氣:“好歹我住在侯府呢,兩個孩子去了那麼遠就不能告訴我這個姨母一聲麼。”
蘭猗滿懷期待孩子的降生,心情好,就不與她過多計較,自責道:“抱歉,當時是我疏忽了。”
她態度軟了下來,陳淑離頗有些得意,覺著兩個孩子那麼,不會無端舟車勞頓的去妙嫦那裏,定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問:“寶珺和阿妧,怎麼突然離家出遠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