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沒幾,有一流言滿城皆傳,那便是高陽長公主同顧緯已經和離,且顧緯續了秋落為繼妻。
這流言傳來傳去,自然也就傳到高陽長公主耳中,既然皇兄不準她同顧緯和離,她便對這流言不屑於顧,可是有一,這流言竟變成另外一個版本,顧緯欲與高陽長公主和離的真正目的是,高陽長公主不能生養。
這話入了高陽長公主耳中,她可不想等閑視之,她不能生養是事實,但卻不想麵對這個事實,除非以和離來掩蓋,因為隻有和離了,她沒了丈夫,能不能懷孕外人也就無從得知。
於是,她再次找到宇文佑,鐵了心的要與顧緯和離,不料再次給宇文佑駁回。
此時的高陽長公主頗有些內憂外患的感覺,因為她瘋狂報複太後,以至於濫殺無辜,闔宮怨言沸騰,鬧到宇文佑麵前,宇文佑狠狠的斥責了她,為了息事寧人,宇文佑甚至廢了她的長公主之位,降等為一般皇親,但保留了她的封號高陽,又責令她不準再踏入宮中,當然,駙馬府也就不複存在,她就隨著顧緯住到了普通的民宅,從此不再是高陽長公主,而僅僅是先皇之女高陽。
從高峰跌落穀底,這種大起大落讓高陽無法接受,直接受害者便是顧緯,她成的吵鬧,吵到最後直接的結果是,顧緯給了她一紙休書,她之前是長公主,顧緯連和離都是困難的,現在她隻是普通皇親,休妻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還是受到了阻撓,這阻撓來自顧保三,他同高陽一樣的心思,雖然現在依然是榮華富貴,可是再不如做大駙馬的老爹更風光,所以顧保三一方麵阻撓兒子休妻,一方麵還極力籌謀想讓高陽重回往日的榮耀,他才能雞犬升的重回往日的榮耀。
為了阻止兒子休妻,顧保三找到張貴玉,想麻煩他在皇上跟前遞個話,有皇上幹涉,顧緯必不敢休妻。
誰料,張貴玉是個勢利人,眼見高陽失勢,顧緯也不再是大駙馬,他就無需再溜須拍馬,於是為難的對顧保三道:“皇上每光是看奏折都看到半夜,哪裏還有工夫管你的破事。”
翻臉無情,顧保三忍著他的人嘴臉,賠笑道:“皇上沒工夫管我這破事,也不會有工夫管你的破事,聽你那個女兒還在冷宮關著呢,你若幫了我,我也可以幫你把女兒從冷宮弄出來。”
張貴玉譏笑著,撇嘴道:“你?”
是了,你一個曾經的太監,你現在進宮都困難,憑什麼管起宮裏的事?
顧保三知道他不會相信,也笑,胸有成竹道:“是我,因為我兒子同狐蘭猗交情深厚,而狐蘭猗同皇上交情深厚,狐氏出麵,皇上必然給她麵子,你女兒的事就不是什麼大事。”
所謂交情深厚,還不是宇文佑喜歡蘭猗的意思。
不成想,這事也是滿城風雨了。
這回,張貴玉有些猶豫了,宇文佑對蘭猗的心思,他是比誰都了解的,想了想告訴顧保三:“話我可以幫你遞,但能不能成,看你的造化了。”
無路可走,權且一試,顧保三歎口氣:“我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