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佑溫情脈脈,久違了這種感覺,蘭宜驅步上前,正琢磨要不要投懷送抱,突然宇文佑揚手給了她一耳光,打的她耳朵嗡嗡頭暈目眩。
猝不及防,蘭宜疼是一方麵,更多的驚,撲倒在地駭然望向宇文佑:“皇上!”
宇文佑陰笑著:“賤人,竟敢害朕。”
蘭宜驀然想起那緩發毒藥的事,沒料到終於東窗事發,可是,既然事發,他為何還晉自己為皇後?實在想不明白,就問過去:“皇上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卻晉了臣妾的位分,還是六宮之主,臣妾惶惑。”
宇文佑從大靠背上下來了,虎步生風,一改多日病歪歪的樣子,話也中氣十足:“朕想成全了你的野心,然後再殺你,省得讓你死不瞑目,你看,朕夠慈悲了。”
原來如此,蘭宜突然渾身發抖,怕,更多的是氣,冷冷笑著:“那麼臣妾就多謝皇上了,不知皇上想何時殺臣妾呢,女人家總是愛美的,臣妾想有個準備,好打扮美美的再上路。”
宇文佑搖搖頭:“朕不會親手殺你,朕會安排個人來殺你,你死有餘辜,因為你害了朕的兒子,而他也因為刺殺皇後罪犯淩遲,如此朕就可以一箭雙雕,以逸待勞,豈不是好。”
如此陰險,蘭宜問:“誰?那個人是誰?”
宇文佑踱步到窗前:“你死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完猛地推開窗戶,與此同時伏上窗戶把手伸到外麵一撈,再直身時就將一個內侍摔在地上,並把一隻腳踏了上去。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蘭宜甚至都不知發生了什麼,隻驚愕的看那內侍已經給他踏得口鼻噴血,聽他狠狠的問:“,你是給誰收買了?”
那內侍本就是裕泉宮的,負責掌燈添油燈瑣事,明知道自己即使坦白也不會生還,於是突然拔下宇文佑靴子裏、平時用來防備萬一的刀刺向自己心口,待宇文佑想阻止,遲了,那內侍也就十五六的年紀,在這個夏末的夜裏,結束了生命,這就是宮內生活的殘忍,你不答應收買之人,不會有好日子過,答應收買之人,也不會有好的結局。
宇文佑雷霆之怒,想自己一貫都是算計別人的,今個卻給人算計,喊人進來:“拖出去喂狗!”
蘭宜驚恐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嚇得渾身篩糠,癱在地上站不起來。
宇文佑漸漸的平息了怒氣,上前將手伸給她:“起來吧,方才朕對你的話是假的,是為了釣出這條魚。”
真的?
蘭宜難以置信,可是宇文佑溫柔的扶起她,同往龍床上坐了,語氣和緩道:“朕若想殺你,不必等到今。”
真的?
蘭宜不敢相信,總之這個男人城府太深,深不可測,自己根本無法窺探到他內心所想。
宇文佑又頗多感觸道:“無論怎樣,你都是蘭猗的姐姐,朕即使念在蘭猗的份上,也會善待你,比如這次晉為皇後,朕也是這樣覺著,既然與蘭猗無緣,索性就把你當蘭猗好了,畢竟你們長的很像。”
真的?
蘭宜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覺著自己沒有妹妹美貌,或許是當局者迷,親姊妹相像是極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