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夏季。
氣溫逐日升高,到了6月7號最高氣溫已經到達了43攝氏度,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躲在宿舍裏吹空調吃西瓜讀書上網睡大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大白天出去找死,凡是出去必會抹上兩層防曬霜,戴上墨鏡,打著傘,小心謹慎的防範著紫外線那個少女少男殺手。
這日,我像往常一樣邊喝西瓜汁邊和宿舍那幾個死貨侃大山。
一震經典的海豚音響起,激起雯雯的不滿,“傾城,什麼時候你才能把你這陽春白雪的的手機鈴音改成個下裏巴人一點的?”
我沒搭理她的話茬,看了短信之後我直接把手機掰成了兩半,那時我用的還是朵唯的翻蓋手機。雯雯因突來的驚嚇倒吸一口涼氣。
“我和少天分手了”,我說道,聲音陰冷至極。我原本以為少天會把事情處理的更盡人意一些,可惜天不遂人願。
如晴天霹靂在平靜的午後炸響在314宿舍。此話說完後五分鍾之內那幾個貨毫無聲息,隻是格外合拍的一同看著我,而我也隻是淡定的低著眼眉,認真自己地吸著西瓜汁,一時間屋子裏隻有洗西瓜汁的“簌簌”的聲音。五分鍾之後她們讓我意懷疑宿舍是不是有人意外身亡了,不然他們不可能集體紅了眼睛,抽泣的抽泣,哽咽的哽咽,甚至還有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
“你們這是鬧哪樣,幸災樂禍,喜極而泣,樂極生悲?”
“傾城”雯雯哭的更大聲了,雙肩顫抖著伏在我的肩上。“我隻是感同身受,我知道少天他心裏一定也和我們一樣,血流成河。”
“我隻看到你在流鼻涕,沒看到你血流成河,還有別在我新買的衣服上擦鼻涕,很貴的,否則我毀了你的容。”我扔下手中的玻璃杯,咬著牙對雯雯說道。被甩的是我,又不是少天,你心疼個屁啊。我心裏想到。
“這麼多年恩恩愛愛、風雨同舟,說散就散嗎?”雯雯同學靠在我肩上,兩眼通紅,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白兔似的,抽抽嗒嗒的對我說,“你可別嚇我,我還小,心髒老脆弱了。”
“這是少天的決定,我無條件服從。”我也隻能無條件選擇服從,一個是自己最愛的人,另一個是自己情同姐妹的朋友,我還能說什麼。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合理正常辦事,劈腿不算犯法。就連孔子都說“食色性也”,即便我千般的不甘心,我又能何言以對?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雯雯怨恨的看著我說道。
我狠狠的白了雯雯一眼,我心愛的衣服還是被這貨給玷汙了。我鎮定的撫摸著雯雯同學的頭說道,“等一會兒你要把我的衣服洗了,記得手洗,洗過之後要多漂幾次,我討厭洗衣液殘留的味道。”
“你真是鐵石心腸啊”雯雯變擦鼻涕邊說到,“你到底是不是人,這種時候居然隻惦記衣服。當初你們愛的死去活來,山盟海誓,曾經滄海,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雯雯掐著我的脖子搖晃著說道,天啊,最毒婦人心。
楊雯雯這個吃裏怕外的東西,我都失戀了,也不問問是誰劈的腿,直接幫著少天那個小王八蛋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咬死你。”雯雯掐過癮了,悻悻地放手,紅著眼睛繼續癱在我的身上。
“少天在我眼裏就是海水,曾經碰到我這塊礁石呈現出美麗的浪花,所有人都以為海水和礁石彼此相愛了。現如今他隨了風去了,被拍在了沙灘上也好,被太陽蒸發也罷,都與我無關了。”還真成了“曾經滄海”了。我說著令人似懂非懂的話,心中不免傷感,但麵上依舊淡定從容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