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病急,已經多半個月沒上朝了,朝中的大臣早就站好了邊,擁簇齊賦玨為帝,就連右相徐無瑟都主張立新帝。
周圍幾國虎視眈眈,則天群龍無首,幾乎所有的人都將希望寄托在齊賦玨身上,整個朝政已經完全偏向齊賦玨一方了,齊賦玨也肆無忌憚的大肆幹涉朝政,將多半的人心和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裏了。
更加不妙的是,白燕婷此時竟然也沒有了絲毫音訊,這讓閻昭鏡心中更加沒有了底。
“駕!”閻昭鏡攥緊韁繩,一聲冷喝,馬蹄飛騰,踏起一片塵土。
過城門的時候,守城的士兵看見了閻昭鏡,顯然是把她認出來了,他臉色一變,吩咐其他人將她攔下,那個小兵倒是一溜煙的跑走了。
閻昭鏡眼睛一眯,臉色有些冷。
閻昭鏡氣勢凜凜,看上去就不像普通人,士兵沒人敢對她動手動腳,滿懷戒備的將她攔到一邊。
等那個士兵回來的時候,他跟在另一個人的身後,來人一見到閻昭鏡,臉色詫異了一下,很快就滿臉堆笑,迎了上來,“閻將軍,您回來了。”
湪城被奪,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閻昭鏡以身殉城,卻不料閻昭鏡竟然活生生的回來了。
守城的是一個中年女人,蒼老的臉上帶著舊年的長疤,衰老的身子已經不再健壯了,她頭上沒戴頭盔,可以顯而易見的看到摻著銀絲的黑發,當她疲憊的目光見到閻昭鏡的時候,目光中閃過喜悅。
她腳步匆匆的迎上來,親自將閻昭鏡手裏的韁繩接過,十分恭敬的引著閻昭鏡往城裏走。
“末將沈奐,怠慢將軍了。”
閻昭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奐是一員猛將,年少時也曾意氣風發,征戰四方,卻可惜沒人賞識,默默無聞三十多年,在風燭殘年的年紀還被派來守城,她很高興閻昭鏡並沒有死,對待閻昭鏡的態度更是敬重,即使現在的閻昭鏡隻是一個比她官職還小的陪戎副尉。
閻昭鏡卻覺得,像對方這樣將終生都奉獻給則天的人,才更讓人尊敬。
閻昭鏡連忙道:“不勞沈將軍了,我要事在身,即刻便走,還煩請沈將軍為我牽一匹快馬。”
沈奐也不敢耽誤閻昭鏡的事,吩咐親衛將馬牽來。
告辭一聲,閻昭鏡快馬加鞭,急忙朝則天都城趕去。
這一路沿途總是聽見齊賦玨把持朝政的消息,雖還未立位,但她儼然已經成了半個皇帝,還有更加荒謬的傳言,說女皇早已駕崩。
傳言一出,鬧得人心惶惶,即使是站在女皇齊景瓊這邊的人也有些人心不穩,紛紛倒向齊賦玨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