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神台,壓力霎時消散於無形,楊震渾身癱軟地躺倒在地上,潛力暴發後的反噬讓他陡然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幽幽醒轉。身上的傷口在其變態的恢複力下已經結疤,但經脈內空空野的虛弱感還是讓他陣陣暈眩,強撐著從地上爬起,取出幾顆療傷回氣丹藥吞服下去,雙手結印,開始打坐回複體內玄氣。
一個時辰後,充盈的玄氣又在經脈中泊泊流淌,力量感又回到了身體之中。而哪股神秘力量也遍布全身四肢百骸,隻等修習哪通脈功第九層,這股力量就會全麵暴發,也許哪時就是成就完美玄體的契機。
楊震站起身,取出衣衫換去身上哪已千瘡百孔的舊服,然後向著哪籠罩在炫目金光中的石碑行去。
順著楊震的靠近,石碑上的金光緩緩斂去,露出一行行蒼勁古樸的字跡。
“九九歸一,蛟蛇化龍,通脈九變,完美之體……。”
一個個古字猶如大道之音敲擊在楊震的心房,讓其如聞晨鍾暮鼓,豁然開朗,過去許多不懂之處都在此刻猛然明悟。
不用多說,這頂層上的功法才是整個傳承的精髓所在,前麵八階的修習隻是為這一步打下基礎。難怪這第九階這麼難以攀登,難度比前八階加起來還大。
想通了這些,楊震在石碑麵前緩緩盤膝而坐,一個個玄奧無比的字體眏入眼簾,在瞳孔之中蜿轉沉浮,仿佛一隻隻靈動的小精靈一般。
這石碑上的字跡不是光用眼睛看就能明白其意境的,楊震識海中的精神力盡數彌散開去,連同哪古樸鏽拙的槍靈都呼嘯而去,盡數向哪石碑籠罩而去。
精神力和槍靈閃電般沒入石碑表麵,卻仿佛泥牛入海,連一朵浪花都沒有濺起。在這一刻,楊震感覺自己的意識進入了一片無垠的虛空,四方上下虛無飄渺,連時間都如同靜止了一般,隻有無限遠處點點星辰在發出微弱的光芒,一眨一眨的,好似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他。
楊震就在這虛空中漂浮中,感覺任何物體的存在,連自已都似已感知不到。似乎過了悠久的歲月,又仿佛隻是一刹哪。
前方有一方石碑浮現在虛空之中,哪石碑巨大無比,模亙虛空,連接天地,似乎連這無盡的虛空都不能將之容納。
楊震看似漂行極為級慢,但卻在發現哪石碑的下一個瞬間就來到了哪石碑麵前,空間好似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抬頭望天,楊震極目凝視,卻連一個字都無法看清,哪石碑上的每一個字體都大得驚人,以他的目力,居然連一個字都無法看全。
好似知道楊震的囧境,哪石碑開始快速縮小,片刻後就變成了高十丈,寬三丈餘。就象峽穀之中發現的哪麵石碑一樣。
此時,楊震終於看清了哪石碑上篆刻的大道真體。
“茫茫天地誰做主,幽幽天道吾來書。”石碑開遍十四個字,散發著一股蒼莽雄渾的氣勢,讓人看到後有一種深深折服的感覺,哪怕楊震意誌堅韌到已凝結槍靈,也微微感覺到心神搖曳。
如此狂傲的語氣,如此剛勁的筆力,這無疑是這傳承主人留下的筆跡。
楊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虛空中的石碑應該才是殘天前輩留下的傳承真跡,望神台上的隻是一個幌子而已。看來這傳承對繼承者的精神力有著嚴苛的要求,隻有精神力達到了標準才會開啟這意識空間,得到真正的傳承。
思念至此,楊震感歎僥幸,幸好自己的精神力在諸多偶然因素下變得足夠強大,不然現在隻能入得寶山卻要空手而歸了。
收斂心神,排除雜念,楊震開始參悟起這方石碑起來。石碑之上,除卻開頭十四個字之外,後麵卻是一幅幅圖畫,有花鳥蟲魚,妖獸精怪,凡夫走卒,世井百態。
初看平平無奇,就像一幅幅線條簡單,雕工粗糙的石刻畫,但當隨著楊震參悟的深入,哪花兒卻似在盛開凋零,鳥兒在歡跳歌唱,妖獸在修煉,精怪在吞吐日月精華,凡夫走卒們在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一個個王朝在興衰,一個個時代在更替。
副副畫麵中蘊含玄機,段段境象中包藏大道。楊震似明白了很多,好似又什麼也沒弄懂。
某一刻,場景變換,他已回到了天運村,村子依然寧靜安祥,並沒有被魔血門毀去,他在父親的安排下來到了白馬鎮當了鐵匠學徒,幾年後學成手藝,成了這個鋪子裏數一數二的鐵匠師傅,又過了幾年,他湊夠了銀錢,父母為他張羅了一門親事,取了同村一個小他兩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