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下親情本可貴(1 / 2)

我們的書女主——秋月原本應在鳥籠裏非常開心地甩著自己的四條鳳翎,等待自己的力量恢複,盤算著能夠口吐人言的時日。

然而這一趟拿回鳳翎,卻讓劉廣更深信秋月是隻靈鳥。劉廣發瘋似地逼秋月改變他們家的命運又或者說讓秋月給他變錢。

秋月徹底被嚇著了,呆呆地窩在籠子裏的角落,仍由劉廣把她帶回小木屋。

此刻的她滿腦子都在想,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恐怖的人要折磨我。我不就是找回條鳳翎,他為什麼……

然而劉廣心裏可平靜了,自己手裏的可是隻靈鳥。他的目光時不時在秋月上打轉,眼裏多了些讓人痛心的色彩。雀兒啊,雀兒,你能為我們家帶來好運嗎?消除我這一身的罪孽,賜予我一對兒女光明的道路……

秋月可聽不見他的祈願,但她知道小木屋快到了。

繞過這片密林,便見那小木屋了。小木屋安靜地躲在密林旁,仍像當初秋月被提進來一樣,蕭索淒慘。突然一個人影從小木屋裏鑽了出來,手上還搬了個大東西。

秋月隻覺劉廣身子一頓,然後用一條腿和一根拐杖拚命地奔回屋子。

“劉勝,你個孽障!你竟敢抬走唯一的桌子!你讓你爹怎麼過?”劉廣幾乎跌跌撞撞地來到門口,一抬手對著年輕人就是一棍。

約莫二十出頭的男子硬生生挨了這棍,吃痛地放下手中的桌子,轉頭咬牙切齒道:“怎麼過?若不是我每個星期用賭來的錢買來的肉食蔬果,你以為你一個又老又殘的人能在這個荒郊野外活上三四天?”

秋月先看看那裝飾一般的桌子,再看看屋內精致的椅子,最後視線落在年輕男子身上。原來劉廣他兒子二十多歲,算上比他大八歲的女兒,那劉廣最多也就五十多歲。可秋月看劉廣仿佛就是八九十歲的高齡人。

“咳咳……”劉廣被劉勝氣得直咳嗽,他用那斷指指著自己的兒子。

“賭?你竟然還有理由啦!家裏像樣的鍋碗瓢盆都被你拿出去當了,隻留下這些破銅爛鐵,你還指望你老子我跪下來感激你不成?”

劉廣這麼說著,激動下猛拍大腿,哭喊道:“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不去考取功名,不去種田養家,竟然去賭博!”

“當初是誰指望我那好手氣,硬要我賭來的近百兩過日子的?”劉勝狠狠砸桌子,用更高的分貝吼住劉廣。

“你……”劉廣明顯氣勢一弱,“可是我是你爹!你是我的親骨肉!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嗬嗬,親骨肉?”劉勝冷冷地笑著。

劉廣以為劉勝聽了進去,繼續說道:“就是你什麼都不會,天天賭博,家裏本來還能住人的,被你弄得像人住的嗎?。連你娘的梳子都要躲躲藏藏。你這個做兒子的,對的起你爹娘嗎?”

劉勝語氣一變,雙眼噴著恐怖的綠光,“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你對得起我姐姐嗎,對得起我娘嗎!”

姐姐?娘?

秋月明顯感覺劉廣身體僵住了,他穩不住身形,跌坐在牆角,眼神一暗,“你……”

劉勝可不管劉廣,自顧自地將大桌子搬到小路旁的手推車上,臨走前扔下一句話,“要說孽障,那應該是你,爹爹,你這個把自己親生女兒賣了的人渣……”

——華麗麗的分割線——以下是回憶殺——

初陽微暖,露水輕掛於葉尖,空氣裏還殘留著絲絲霧氣,小木屋裏的少女輕輕擁抱小男孩,然後笑著拎起籃子出去采食。而七歲的小男孩幸福地叫著姐姐,以他瘦小的身板,在家裏搬起了椅子。

他將四張比他高幾個腦袋的椅子,動用全身的力氣搬到門口的推車上。很難以想象如此單薄的七歲小男孩是怎麼做到的。小男孩幹完大工程後,幹淨的臉上多了道道汗跡,新換的衣服又濕了大半。劉勝皺皺眉,揉揉自己紅腫的手,提步往回走。

木屋裏傳來男人翻身蓋被子的聲音,許是被屋外鳥兒吵醒了,男人突然大聲吼道:“劉勝你個混蛋,把家裏的椅子搬出去幹什麼?當了不成?”

劉勝趕忙跑進屋去。

屋裏的男人起身摸索著床頭作拐杖的樹枝,許是剛起床心急,小指尾碰倒了樹枝。劉廣暗罵一句,艱難地摸牆上站起,欲撿起地上樹枝。

劉勝見狀,飛快地跑過去撿起樹枝,兩隻手奉送到劉廣手上。

怎料劉廣拿到樹枝對著劉勝就是當頭一棍,“說,是不是把椅子當樂去賭了。”

七歲的劉勝怎麼能在劉廣一棍下安然無事啊,他被打飛在地,額頭上有大片淤青。劉勝捂著額頭,咬牙站了起來。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對這位冠有“父親”名義的人大打出手,可是每一次姐姐都說他是我爹,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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