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蘭連聲暴喝,眾粗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垂頭喪氣,無人再敢上前應戰。
老板娘嘖嘖不已,拍手稱讚道:“這位公子武藝不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平時威風八麵四處橫行的黑鬆林七雄,居然被打成了一窩狗熊,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夥計大有同感,點頭應和道:“不錯不錯,要說起練武的,那七位也算是高手了,可是跟這位公子一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喲!”
兩人一番對話,刻意抬高夏侯蘭,貶低七雄,直說得六大粗漢滿臉通紅,又羞又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將進去,不由得哀嚎更甚。
莽六捂著褲襠揉了許久,那幾乎斷根的疼痛感終於漸漸地消失不見,甫一回過神來,可可地聽到這番對話,心頭頓時升起一把無名大火,他二話不說,怒吼一聲,撲向夏侯蘭。
夏侯蘭動也不動一下,直待他撲到近處,突然踹出一個斷子絕孫腳,可憐莽六舊痛剛好,立刻又被狠狠地踢中命根,頓時殺豬一般嚎叫不已,捂著褲襠倒在地上連連打滾。
黑臉漢見了,再也忍耐不住,“蹭”的跳起身來,叫道:“小子,你辱我們七雄太甚!我,我,我跟你拚了!”說著,作勢就要撲向夏侯蘭。
“黑三,夠了!”
虯髯漢緩緩站起身來,怒視著夏侯蘭,一字一句地說道:“小子,有種的留下名號,今日之仇,他日必報!”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娘娘腔,拉住了黑臉漢,眾粗漢掙紮著紛紛起身,聚到虯髯漢身後,一個個殺人的目光悄然射出。
夏侯蘭渾然不當回事兒,冷笑一聲,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常山夏侯蘭是也!”
這話一出口,頓時自己都愣住了,這句自報家門的話,有點像小雲的口頭禪嘛:我乃常山趙子龍是也!一不留神,居然剽竊了一句小雲的名言,真是慚愧啊,慚愧!
殊不知,那位黃衣女子乍一聽到“夏侯蘭”三個字時,居然如雷轟頂一般,頓時驚呆,心中不停問道:他就是夏侯蘭?師傅所說的天命所歸?!
虯髯漢臉色難看,鋼牙咬得嘎嘣嘎嘣直響,片刻之後,目光一冷,凶狠地說道:“好個夏侯蘭,黑鬆林七雄記住你了!”
說罷,手一揮,“咱們走!”帶著一幹粗漢,扭頭就走,眨眼間沒了蹤影。
老板娘眼見CY之事沒有露餡兒,心中大石陡然落地,歡天喜地,招呼夥計道:“好了好了,沒事兒了啊,趕快叫人,把這兒給老娘收拾幹淨了!”
夥計答應一聲,連忙飛奔出去,大聲叫人。
夏侯蘭不由自主,看了看黃衣女子,見她眉頭深鎖,胸前劇烈起伏,連忙關切道:“姑娘,你還好吧?”
黃衣女子凝眉思忖,失神良久,聞言陡然驚醒,下意識地應道:“沒,沒什麼!”頓了一頓,忽地睜大了雙眼,凝視著夏侯蘭,道:“公子,剛才聽你所說,你叫夏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