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鬥氣受傷的卻是她,膝蓋被磕傷淤青一片,得虧是她摔倒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地,不然就不隻是臉著地,想想更悲催。
扶她坐下的是吳畏,順便替她檢查傷口,而後在兩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很是輕描淡寫的說:“沒事,上點藥,過幾天就消淤了。”
餘念這會酒已經被這一摔,摔得徹底清醒了,別過頭去,實在是不想看到兩個罪魁禍首的臉。
眾人看好戲,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初恩怨大戲。
她給餘白打了電話,之後餘白來的時候是寒著臉進來的,沒辦法訓斥兩個大老爺們,就隻得訓斥自家妹子,“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我就一天沒管你,你就能耐了,下次再喝這麼多酒我就打斷你的腿……”
餘念一句話也不敢吱,她家哥哥好凶的,然後又覺得自己很委屈的,就默默地流淚,模樣看起來就很可憐。
餘白自覺自己說話說的有些重了,又趕緊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哭多了會變醜。”
眾人一陣無語,原來餘白寵妹妹是這樣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天啊,這哪是妹妹,這是女兒,就差喊寶寶乖,寶寶不哭了。
餘念摸了摸眼淚,也不哭了,眼圈還是紅紅的,就這麼望著你,一直望著你,你恨不得把你心把你的肝都給她。
餘白這會已經沒了脾氣,歎了一口氣,蹲下身上,“上來,我背你出去。”
餘念趴在他的背上,勾住他的脖子,低聲說:“哥哥你真好,我保證隻任性這最後一次。”
餘白身子一顫,心底潺潺一股暖流,似笑似哭喊了一聲:“傻妹妹。”
在他六歲生日的那天,他在父母麵前許了一個生日願望,就是想要一個妹妹。
所以她才得以出世,而她的出生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禮物。
他比她大了快7歲,他們這樣的家庭裏長大的孩子多早熟,等她懵懂長大一些,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也就不愛帶她一起玩,當然她毫無所覺,依舊每天屁顛屁顛跟在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
他記得有一年,他騎自行車太快轉彎的時候來不及摔在一片石子上,手臂有一塊大麵積擦傷,流了很多血,
醫生給他清洗傷口,她突然進來看見了他的傷口,嘴一撇,嚎啕大哭:“你是怎麼做哥哥的,你是怎麼做哥哥的……”
那天他從醫院回來,他問她:“我受傷關做哥哥什麼事啊……”
她低著頭不回答,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做哥哥是要保護好自己。
他一直記得12歲那年的他放學回家,聽聞的噩耗就是,你母親去世,你妹妹在醫院裏危在旦夕。
妹妹醒來後不哭不鬧也不說話,隻是每天都是哭著從夢中醒來,這種情況幾乎花了半年才得以好轉,然後從此便害怕水多的地方。
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妹妹知不知道什麼是死亡,卻從未聽到妹妹問起母親的事。
從5歲開始,幾乎可以算餘念是他一手帶大,除了日常起居有保姆負責,教她做人,教她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