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方不管是有各種災害,人家吳大當家都會讓當地他們自己的商鋪開棚施粥,還給那些人工作等等,現在哪個有錢人不是把自己錢袋裏的錢捂得緊緊的,就連朝廷都沒吳大當家救災及時!”
“是嘛!”
“當然是了,這是我老家的親戚都說了,他們親身經曆的事情,如果沒有吳大當家,他們那個地方,早就荒廢了!”
“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日子過的還挺好的,有工作還不愁吃穿了!”
人群中站著一位氣宇不凡。身著紫袍的男子,他本來在二樓觀望著,看到酸甜的馬車揚長而去,就從二樓走下來,準備施手援助一下這個無家可歸看起來特別可憐的男孩。
“但是我不是聽說她還經常去那個天暢軒啊!”
“人家清清白白的,去那聽個曲兒怎麼了!”
“可那些都是男妓啊,一個黃花大閨女,去那種地方,不太好吧!”
“人家大當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許那些臭男人逛妓院不成……”
……
人們議論的聲潮一浪高過一浪,不過最終還是還是四散開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等人們都散盡了,紫衣男子依然站在那裏,眼神望著酸甜馬車行離的方向,心中感慨萬千。
“爺,外麵這麼冷,您還是進去吧!”雪岩站在一旁,替自家爺擔心。
“雪岩,你說爺是不是錯了,還沒一個小女子有見識。”楊淵站在那裏,目光依然遠視。
“爺怎麼會錯呢!”雪岩連忙說道,“隻不過爺日理萬機,哪能事事都顧得周全呢!”
“是啊!”楊淵點點頭,看來他要找個機會結識一下這位奇女子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比爺,做得好。”
雪岩不知道該怎麼接了,確實這件事情,酸甜做得非常對。
“成了,出來這麼久,也該回了,對了,給爺調查一下,這究竟是怎樣一位女子。”楊淵若有深思的臉上,一邊的嘴角微微上揚。
“爺,這位女子您知道,屬下也見過。”雪岩笑著買了一個關子,轉頭看向楊淵。
“哦?是誰?”自己知道,卻不曾見過,究竟是誰呢?
“就是吳家大當家——吳酸甜。”雪岩說完,楊淵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楊淵轉身離開,雪岩趕緊大步追上去。
“賬房呢?”酸甜本來就麵無表情,此刻更是繃著一張臉,很顯然她對賬目極其不滿。
“是老夫!”一個老者趕忙走上前去,他覺得自己的賬目做得還可以,但是從酸甜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是絲毫不滿意。
“給你一次機會,給我重新算。”酸甜開口淡淡地說道,絲毫從她口中聽不出發怒的口氣。
老者顯然是剛剛上任,以前那一位因老家有事請假回去了,他隻是代任,雖然聽掌櫃的介紹過大當家,但是還是不甚了解。
“老夫愚鈍,自認為賬目做得還好,並沒有什麼大問題。”老者略有自負地看著酸甜,心想自己管了那麼多年帳,啟事她一個黃毛丫頭可比的。
“沒有大問題,不代表沒有小問題,我要的是沒有問題。”酸甜看了一下賬本,抬頭眼神堅定地看著老者。
老者被酸甜的話語給噎住了,看著她堅定的目光,突然弱了下來,隻能連連點頭稱是。
酸甜放下賬本,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頭略微朝掌櫃那邊扭過,輕聲說道:“明天下午之前,給我送過去。”說完便離開了。
“是是!”掌櫃小心翼翼地應者,他看到酸甜走了,才鬆一口氣。
“掌櫃,這大當家這麼苛刻啊!”老者原來的自負自傲都不見了,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著額頭。
“大當家管理事情一向是嚴厲,不允許出一絲紕漏。”掌櫃耐心給這個新賬房解釋著,“賬房的賬目更是重中之重,更不能出現一點兒錯誤。”
老者摸著胡子點點頭,略帶讚許地看著酸甜的背影。
酸甜剛走出門口,在門口等待的李易胳膊上搭著狐毛披風,立刻走上前去。
“處理好了嗎?”李易給酸甜蓋著披風,酸甜立刻開口問道。
“都處理好了,這個男孩叫尹伊,也是識得幾個字的,上過半年學,我已經幫著他把他娘的後事都處理好了,也送他去劉掌櫃那裏做夥計了,就是跑跑腿兒,也不是什麼重活兒。”李易一邊說著,一邊招收叫過來馬車。
“還小,就讓他上午去學堂念書,下午去幹活吧!”車夫牽著馬車走過來,酸甜上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