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回來了,王子回來了!”那些草原上騎著馬的遊牧人民,遠遠地便望見阿日斯蘭駕著馬車回來,他們相互呼叫著,駕著馬匹上前迎接去。
“哇!”酸甜早就忍不住坐在馬車的一側,阿日斯蘭旁邊兒,賞了一路草原遼闊的景象,然而還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阿日斯蘭忍不住扭頭看了酸甜一眼,在她高興的神色上,也忍不住笑了。
“王子!”那些人勒緊韁繩停在馬車前麵,麵色興奮地看著阿日斯蘭。
“父王怎麼樣了?”阿日斯蘭麵色焦急地問道,他希望自己可以來得及。
“王子請到傳說中的神醫淳於意了嗎?”領將莫日根開口問道,他看著阿日斯蘭駕著馬車回來,馬車內或許就是傳說中的神醫淳於意吧!
這時酸甜聽到外麵的談話聲,好奇地隨手掀開簾子,咕嚕咕嚕轉動著大眼,水靈靈地望著四周。不過她氣色看起來卻不是太佳,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大家忽的看到一個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女子在車內,臉上表露出訝異的神色。
“原來淳於意是個女子!”莫日根不知所措地伸手撓撓頭,看看酸甜又看看阿日斯蘭。
“來不及細說了。”阿日斯蘭想盡快帶酸甜回去給父王看病,他扭頭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去給我父王看病。”
“嗯。”酸甜應聲點頭,鬆開簾子,又乖乖地鑽回車廂中待著了。
“駕……”阿日斯蘭揮動韁繩,令馬車快速地前進著。
“大王,王子回來了。”莫日根身不離剪,身後時時刻刻背著弓箭和箭筒。
“回來了。”巴特爾滿臉胡茬,身材魁梧,此刻唇色發白,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過阿日斯蘭了呢!
“父王。”阿日斯蘭走進屋子,就跪在父王床邊兒。
“王兒。”阿日斯蘭緊緊地攥著巴特爾寬厚的手掌,似乎在給他傳遞活下去的力量。
“你快來為父王診治。”阿日斯蘭自己側身至一旁,伸手朝呆站在門口的酸甜揮手道。
“哦……”酸甜急急忙忙地走過來,也學著阿日斯蘭的樣子,在窗前雙膝跪坐下,
“原來傳說中的淳於意神醫居然是個女子。”巴特爾口氣虛弱地說中,其中透露著掩蓋不住的訝異。
“這件事情太複雜,孩兒以後再慢慢給父王解釋吧!”阿日斯蘭靜靜地看著酸甜,準備開口大致解釋一下酸甜的身份,“孩兒沒有請到淳於意下山,但是路上碰巧遇到淳於意的愛徒,她叫,……”
“果子。”酸甜搶過來回答道,臉色尷尬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阿日斯蘭,“大王叫我果子就好了。”
“果子……”阿日斯蘭重複著,忽然興致大發調侃道,“那是甜果子,還是苦果子呢?”
“果子是塵世間的果子,自是五味果子。”酸甜感覺這病,確實不大好治療,“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
可她的人生,似乎隻有苦辣鹹後三樣。不過最甜的不在她這兒,而在唐秋冬那裏。
“好一個五味果子。”巴爾特哈哈大笑,卻引來猛烈地咳嗽。
“父王保重身體。”阿日斯蘭伸手拍著巴爾特的胸膛,心疼地說道。
巴爾特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微頂天立地的英雄,他帶領蒙古族勇士擊退周邊國家的侵略,建立了他們第一個蒙古王國。他備受蒙古族勇士的敬仰和熱愛,他是他們的太陽。
“沒事,沒事。”巴爾特另一隻手輕輕地擺著,他看著酸甜略微皺起來的眉頭說道,“果子……”
酸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果子”是在叫自己。
“嗯?”酸甜猛地抬起頭,看著巴爾特雙眼懵懂地問道,“大王怎麼了?”
“不用瞞著,有什麼當著本王的麵兒直接說就行了,本王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巴爾特微微一笑,略有些慈祥的韻味兒。
“果,果子。”阿日斯蘭開口叫道,他也還有些略微不適應這個新名字,“父王的病到底怎麼樣?能不能治好?”
酸甜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把阿日斯蘭的手放好,掃視了周圍所有人一眼,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你們都退下吧!”阿日斯蘭揮動臂膀,看著那些站在那裏的侍從。
“是。”侍從微微屈膝,向後退了幾步,走出帳篷。
“沒說,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人了,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吧!”阿日斯蘭微微一笑,十分信任地看著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