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太陽有點刺眼,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在了我鬆腥的眼。
微風輕輕吹動著窗簾,我揉揉眼眶,起身將窗簾拉開。
洗了個臉,泡了杯牛奶。孤獨的坐在書桌前,思緒萬千。
我這般愛鬧的性子也終究被打磨成如今這副孤言寡斷的模樣。
不禁意間,看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四個女孩子笑顏如花,勾肩搭背,看起來那麼要好。
她們的皮膚還沒有被陽光曬黑,她們的眼睛還沒有被世俗的汙水淌過,她們的微笑還沒有被世界蛻化。她們看起來清純而美麗。
“我們以後,再也不是朋友。”寧琦琦看起來絕情極了。
“我不知道失去沈晉宇之後我還能怎麼辦。阿京,我好像快要死了。”夏茜絕望的說。
“阿京,我們四個人,又有哪個是幸福的呢?”穆允的背影盡顯落寞。
“幼京,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有資格繼續愛你,盡管我沒有那個資格了。”左晨的眼眸裏閃爍著孤獨。
“幼京,對不起。”最愛我的一鳴強忍淚水。
所有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吞噬了我們的青春。
朦朧之中,我好像看見了一個女孩,她穿著白色衣服,眼睛裏閃爍著星星一般的光芒,她是誰?
那是我,17歲的我。
2006年的夏天炎熱而又煩悶,太陽每日升起泛著白色的光芒,一切看起來神聖極了。
“你在哪?”夏茜的語言聽起來陰陽怪氣,讓我一陣驚悚。
“我…我在車上…”夏茜那個人性子急,我真是怕了她。
“嗬嗬嗬要是30分鍾後不到你會後悔的嗬嗬嗬。”
接著一陣忙音。
完了完了,被這個母夜叉逮到我是要死了。
我叫林幼京,17歲,在長沙,剛上高三。
於此同時的穆允也準備出門,她也接到了夏茜的奪命call,無奈的出了門。
寧琦琦已經到了門口,和夏茜碰了麵。
今天是高一新生報道,路上的妹子嘰嘰喳喳興奮的不停,一切看起來安靜和諧。
可是出現了一個意外的小插曲。
公交車迎麵撞上了小汽車,把我們丟在半路。
我隻好急忙打了個的士,趕到學校。
可是又因為堵車,我隻能一路狂奔。
當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好死不死趕到了學校,看見她們三個人都在等我。唯獨夏茜那張都可以吞了我的臉,讓我又是一陣驚悚。
“我以為你去埃及喝咖啡了呢!”她沒好氣白了我一眼。然後走進學校大門:“走了快遲到了。”
穆允拍拍我的背:“還好吧?”
我感激地對她遞了一個眼神。寧琦琦撇撇嘴看著我,你來的真夠早的。
不管了,今天姐姐我終於熬過兩年踏入高三了!
班主任聖神的站在講台上,用莊嚴的麵容告訴我們,最難熬的一年來了。
“上了高三,你們那些情情愛愛恩恩怨怨都給我收起來,高考完了隨便幹什麼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可以參加高考。”
“高三是最冷酷,也是最可以提升的一年,你們薄弱科目在這一年也可以得到提升。有困難就找老師。”
班主任推了推她那副黑色眼鏡框,在我們眼裏看來就是一個吃人的怪獸,這兩年沒少受虐。
我用胳膊蹭了蹭穆允,用眼神告訴她:你要考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