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縫之外,祝姓弟子正咬牙切齒地盯著前方,雖然他隻能看見一片漆黑,卻是能夠聽到其中傳來的怪響聲。他並不知道此人在做些什麼,但卻是被這怪聲弄得心煩意亂。
衛鯤也能聽見石縫外祝姓弟子怒氣沉沉的喘氣聲,內心倒是平靜得多。他專心致誌地沉浸嚐試著裂石鐵爪的動作,隨著他心思越發沉浸,每一次揮動五指都能劃出尖利的風聲。
雖然衛鯤在裂石鐵爪這一秘法上理解還十分淺薄,但他依葫蘆畫瓢,將架勢學得有模有樣,缺少得就是土金之靈的應用了。
“不錯,不錯,的確有些悟性!”
在衛鯤揮汗練功之時,蒼老的聲音終於是再度響起,這位自稱名為古舍的老者在引起衛鯤的注意之後,接著說道:“但終究沒有靈力,那就是空殼雞蛋,沒有裂石鐵爪的真意。”
衛鯤停下動作,無奈地抬起右掌,氣喘籲籲地他壓低聲音,回應道:“古前輩,我也是力不從心,望前輩可以指點一二。”
“指點自然可以,但老夫與你不是同族,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幫助了你也要幫我做些事才行,”古舍語氣直白,也不與衛鯤繞彎子,他接著說道,“老夫需要一觀你的右手,你可願意?”
衛鯤倒是十分吃驚,他將自己的右手抬至凹痕之前,意在答應了古舍的要求。
古舍沉默半晌,石縫內一時間隻剩下了衛鯤的呼吸聲。
“前輩?”衛鯤不知道古舍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他小聲呼喚著,想要確認一番。
“原來是這樣……”古舍蒼老的聲音隨著衛鯤的呼喚再度傳來,他的嗓音較之前多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似在驚訝、又似在感慨。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條件還需要新增一條,如何?”古舍平複情緒,語氣再度變得冷靜而淡然。
衛鯤的回答也幹脆,他立即道:“前輩但說無妨。”
“老夫有一後輩,也是我最後的族人,它需要借助你右掌的力量來修煉,我希望你與它立下誓約,精誠合作,永不為敵!”他話音一落,石縫之外便傳來了一聲嗷嗷的獸吼。
石縫外的祝姓弟子出聲了,他環顧四周,高聲喝道:“什麼東西,敢在這裏裝神弄鬼?”
“嗷嗷嗷!”獸吼聲似在與祝姓弟子較勁,變得更加洪亮,這吼聲在四周石壁間回蕩,令祝姓弟子寒毛倒豎,背心發涼。
“他奶奶的,到底是個什麼!”祝姓弟子站立起來,不停轉身查看四周,緊握的雙拳也在顫抖著,暴露了他的緊張與不安。
“嗖!”一聲箭響,就見黑暗中有一道黑影掠過祝姓弟子的腳邊,鑽進了石縫之內,又將祝姓弟子嚇了一跳。
衛鯤早已聽到了祝姓弟子的大叫聲,他麵向石縫之外,就見兩點金光閃動著躍了過來,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但等他定睛細看,一顆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他迎上前,微微笑道:“貓兄,果然是你,咱們正是太有緣分了。”
“嗷嗚!”來到衛鯤身前的正是灰貓,它直勾勾地盯著衛鯤,叫聲也顯得挺親切。
“你就與我這隻同族立下誓約吧,我族的誓約極為簡單,隻需你心甘情願被咬上一口誓約就會成立,我這同族也就能幫助你修煉裂石鐵爪。”古舍話音一落,原本微微發光的凹痕便徹底黯淡了下去,似乎他已經與這片石縫斷開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