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啊?”本傑明·西沃爾扔了一個花生在嘴裏,使勁兒嚼了嚼然後又咋了咋嘴。“我知道你是個具有遠大目標的魔法學徒,當然我也是。但鳳凰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做事還是要循序漸進的!”
“可鳳凰城卻是在一天失去的!”說完後我默念一句“水箭術”,可是空氣中除了添加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涼意之外,什麼都沒有出現。“還是不行……”我歎著氣搖了搖頭,確實有些灰心。
“怎麼可能會行,你現在也不過是魔法學徒而已!”本傑明又在那裏說開了風涼話。“不要說魔法學徒、見習魔法師,就是初級魔法師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也是會使用魔法助力劑的。在施展常規魔法中不使用助力劑,那是一般人對中級魔法師的普遍評價,以你現在未免太急了些!”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不去騷擾喬希娜小姐了?”我無奈地放下了雙手,有這個家夥在一邊呱噪我是什麼都不用想幹了。
“她在練劍!”他很失落地說到,可還是沒忘了往嘴裏扔花生。“我看了一會兒,可實在是呆不住了!”
“什麼!她這麼快就升到中級劍士了?”我這回還真是小小地吃了個驚,沒想到那個暴力女的潛質這麼好。
就像在單獨戰鬥中發揮作用的是初級魔法師,可以不用助力劑默發是中級魔法師一樣,劍士和戰士也有自己的一般人衡量標準。那就是初級可以燃燒鬥氣,中級的的鬥氣可以外放。當然,各個公會在評價中的指標要複雜的多,這些也非是必要條件,所以說可以到了等級未必做得到,但隻要作到了肯定就是那個等級。既然喬希娜已經讓本傑明都在邊上呆不住,可見鬥氣已經以劍氣的形式放了出來。
“實力又強了一分,隻是不知道夠不夠經過這個危機!”我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什麼感覺,理論上似乎該很高興,但又確實不是很強烈。
那天因為我走神,那兩個人後麵說的話並沒有聽得太全,隻是隱隱約約似乎有“報上去”、“核查”、“其他人”之類的一些話。過後仔細一琢磨,這件事很可能還沒有完。
可是這件事我也不能向尤倫德隊長去求證,就是撒立特和格雷戈斯他們幾個也不能說,這支隊伍一開始我就覺得哪裏透著點神秘和怪異,可是又說不出來。“萬一他們真得是……”我不敢繼續往下想,這件事實在是太讓人困惑了。似乎眼前可以商量的人隻有本傑明,可是偏偏他也有著某種脫不開的幹係。
“你怎麼了,受到元素反噬啦?”看我站在那裏發楞,本傑明沒心沒肺地問到。
“沒有,沒什麼事!”我活動了一下,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一直說你家裏是做生意的,到底買賣的都是些什麼?”
“不太清楚!”本傑明剛把一顆花生扔進嘴裏,可立刻又吐了出來,看了看是壞的就扔掉了。“我們家生意很大,可以說吃、穿、住、行無所不包。其實就這些本就應該夠幾輩子用了,可我們家老爺子還不時閑,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地胡折騰。他倒是想讓我接班來著,可我有我的遠大理想,怎麼能夠幹那個。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
“哦……”我吭哧了一聲,手裏繼續比劃著適合發射水箭術的手勢,心裏麵卻飛快地打起了小算盤。該不該和他說清楚這件事情呢?這似乎是個兩難的問題。
從我目前掌握的情形來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這是一個解釋不清而且不知道會牽扯到什麼人的秘密。如果我貿貿然地說給了不適當的人,那麼就等於多了一個人知道了我的參予(盡管不是自願的)進了這件事,而就我現今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可毫無疑問是會死人的!
可從另一個方麵講,我對這個世界的情況了解,也就是比一個白癡略強上一點兒,甚至連當初在小旅館裏給我指路的那個夥計都比不上。不要看海格威爾那個白胡子老頭,他已經有二十年沒下那座塔了!
不過怎麼說本傑明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地理民俗風土人情自然要比我知道更清楚,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個商量總不見得有什麼壞處!現在我還是真懷念“混球”和“酸假”那兩個家夥,歪人歪招他們兩個可是有不少。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又轉到了邊上那個家夥,他還在百無聊賴地磕著花生。“現在我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情,可能跟你們家的生意還有些關係!”想了半天我覺得還是應該和他說這件事,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是直接關係者。“那天在費林城的冒險者工會裏,我從外麵回來後……”
“啊~!咳、咳、咳……”本傑明驚得大叫了一聲,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隻把一張臉憋成了猴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