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一些,不必太緊張!”特倫特大師對我說到,此時他還真是有幾分大魔法師的氣度。
“好!”我答應了一聲轉向屋角的一根黑色石柱,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七樓的這八個房間剛好是分配給四係魔法研究部的主任,每人一間辦公室加上每人一間小型實驗室。正是因為這四個主任同時兼任教研組長,這層樓的人來人往比較多,所以才幾乎沒有設置任何的魔法禁製,如果是機密資料的那一層,簡直就是龍潭虎穴了。
“不要使用助力劑,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本能元精神和魔法的控製水平!”看到我把手伸向胯邊的小袋子,特倫特大師製止道:“我會感應你發動魔法時的精神軌跡和元素波動,以此來判定你的實際水平。魔法能不能成型並不重要,你們要什麼都會還來學校幹什麼?”
“是!”我緩緩地收回了手,呼出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不如改成使用水箭術,那樣空氣中的元素變動應該能夠明顯些。“水箭術!”醞釀了幾秒鍾我猛地大喝,同時睜開雙眼右手向前揮去。
一隻約有一尺長微帶淡藍的白色光影在我麵前形成,筆直地向那根黑色的石柱飛去,“啪”地一聲留下了一個約有三寸長的白色印子,但是深度卻連半指都不到。同時屋裏的溫度略略降低了一點兒,可能連半度都不到,但是屋裏的兩個人卻都感覺得非常清晰。
“不錯、不錯,真是很了不起!”特倫特大師搖著那個肥碩如球的大腦袋,嘖嘖歎息著走了過去,伸手在那道痕跡上摸了一下,然後偏著腦袋看了看粘在手指上的石粉。“不用助力劑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完全是一個資深初級魔法師的水平。雖然以16歲達到這個程度的人不能說罕見,甚至更早的人也有,但是那沒有一個不是從懂事就開始專研的魔法世家子弟。考慮到你學習魔法還不到半年的實際情況……”
後麵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因為此刻腦子嗡嗡在響。“我不用那根神奇的法杖,也能做到了?我是怎麼做到……”我看了看雙手,那根法杖並沒有拿在手上,這是確定不疑的。
那根法杖的秘密我至今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甚至在這些日子使用都小心謹慎,在特倫特這樣的大魔法師麵前使用除非是我不想活了!雖然我的書看得不多,但是“懷璧其罪”的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為了自我證實一下,我把手伸到後腰上,法杖確實還掛在那裏。這根“救命稻草”現在我是不離身的,就算是睡覺也都攥在手裏。
“難道是現在不需要握在手裏,隻要放在身邊也管用了?”這個問題我一時還沒有把握,隻能是回去以後找沒人的地方私下裏再試一下了。
“阿拉密思!”見我半天沒有回應,特倫特提高嗓音又叫了一聲。
“嗯……哦?”我這時靈魂才重新回到軀殼裏,但不管怎麼回想就是不記得他最後一句問的是什麼。“對不起大師,我有些走神了!”我對他歉意地躬了躬身,此刻推諉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作為一個魔法師,這可並不是一好習慣!”特倫特批評了我一句,但看樣子並不是很在意。“按照安頓給我信裏所說的情況,那麼你的進步無疑是驚人的,這從側麵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會對你的發展如此關心。我剛剛是在問你,你學習魔法的時間真的僅有短短幾個月時間嗎?”
“我可以向您起誓,半年以前我真的從沒想過自己會與魔法有什麼關係!”我坦坦蕩蕩地回答到。
“哈!你的作風倒是和安頓一樣的拘謹,但是起誓卻完全沒有必要!”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了一條手絹,擦去手上的石粉又走了回來。“不過也不奇怪,你和那個怪老頭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沾染上一些他的臭毛病。不過不要緊,從剛才向我提示的報告用詞上看你的本質還不錯,不至於變得不可救藥……把你的法杖拿給我看看!”說著他向我伸出了手。
“哦……啊?”我並沒有真的叫出來,但是後背卻瞬間出了一層白毛汗。把這支法杖交到他這樣的專家手裏,我的秘密可能瞬間就不複存在了。但推脫可能反而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事到如今隻能順其自然了。“這是安頓老師給我的一件臨別禮物,路上我又找人稍微加工了一下!”我裝傻地說到。
“嗯……”他不置可否地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又在手上掂了掂好像是在檢驗著重量,接著就是像高爾夫球杆那樣掄了兩下,再曲起食指和中指在那塊透明“鵝蛋”上彈了兩下。
看著他這一連串莫測高深的舉動,我感覺是越來越緊張,總好像自己的什麼“罪行”就要被揭露了一樣。這根法杖毫無疑問是存在著某種秘密,但偏偏這個秘密我又說不清楚,對於可能帶來的後果更加是無法預測,所以這心裏負擔也就卸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