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雙腿一軟跌坐回沙發上,驚恐地看著那隻既熟悉又陌生的貓。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和夏爾·佩羅的童話是什麼關係,但真的見到一隻會說話的貓……
“不對!”我突然有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弗洛伊德當時並沒有張口,而那個聲音也是直接出現在我腦海裏的。既然如此和貓說話這個荒誕的猜測比起來,似乎這屋裏另有一個隱形人說來還讓人比較容易接受!
隱形人這個看似違反了光學最基本原理的現象在這個世界真實存在,據說盜賊隻要達到中級就會有這樣的技能,當然某些魔法也有類似的效果,但是相對要求就更高了!
我看了看空蕩蕩沒有幾件家具的臥室,踉蹌著走向一個壁桌點起了一盞兩支的燭台,沒有想到居然現在我依然會害怕一間空蕩蕩的黑屋子,但是隻要理由充份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能夠隱形的盜賊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我來講就已經具備致命的威脅了,再加上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魔法學院裏自由出入,和直接了當地進入我的宿舍,那麼危險性和危險係數就都具備了的!
“你究竟在瞎找什麼,我不是就在你的麵前嗎?”弗洛伊德站起來,兩隻眼睛目光炯炯地直視著我。
“你?”我再次飛快地運算判斷了一下,還是覺得這是一個迷惑人騙局。且不說這貓究竟應不應該會說話的事情,就憑這直接出現在我腦海裏的回答,也是一個極大的漏洞。貓形的精神係魔獸?根本沒聽說過!
“居然思維模式如此僵化,難怪是來自那個隻會沿著固定邏輯思考的世界啊!”弗洛伊德搖了搖那顆毛茸茸肥胖的腦袋,居然顯出了一種不屑的輕蔑笑容。“如果你想知道什麼請隻管問我,我會盡我所能作出回答。出於對你那低下的接受新鮮事物能力的同情,我還會采取你比較容易接受的交流方式。你不必對我表示過度的感激,其實就我的本性是相當平易近人的!”
“啊!”我又是驚呼驚呼了一聲,雙眼直直地打量著眼前的這隻“貓”。
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上述那一段居高臨下的話語就是從那張貓嘴裏說出來的,在時隱時現的四顆小巧尖牙之間,一個字一個字被吐了出來。
“你……你……真的會說話?”無數地疑問和惶惑向我湧來,一時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因而一張嘴就問了一句極不聰明的話。
“當然,一切如你所見!”“它”蹭地一下跳上了沙發的靠背,橫著來回走了兩步。“雖然很多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但這次卻毫無虛假。其實我也完全可以看到你的思想,並直接把回答注入你的意識,但還是采用了這種你容易接受的語言交流方式。所以也請你照顧一下我的感情,不要對我作出一些大驚小怪的表示。再說如果你要問的都是這樣愚蠢問題的話,那麼我可真要懷疑選擇與你合作的決定了!”
“對不起,請先讓我冷靜一下!”我也知道自己此刻有些不夠冷靜,因而放下一直拿著的燭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既然目前來看沒什麼危險並且是一個了解真相的機會,那麼我倒真是要仔細地掌握一下眼前的形勢了。
弗洛伊德在沙發背上又趴了下來,用含有古怪笑意的目光看著我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好了,下麵我來……”我放下水杯,麵對著沙發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等等!”“它”突然出聲打斷了我。“你不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嗎?”
“什麼?”我愣了一下。
“既然你已經整理好了思路準備和我進行一場推心置腹的詳談,那麼現在的準備就未免顯得有些不夠了。你們那邊好像有一句‘把酒夜談’的話,所以至少給我弄來一些吃的東西吧!”說著“它”抬起前爪向屋角的一個小櫃子指了指。“我的胃口吃不了太多的甜食,所以剛才根本沒有吃飽。那裏麵好像有一些鱈魚幹,請你給我拿出來一些!”
經曆了這麼多離奇古怪的事情,現在我的承受能力已經相當的強悍,不會再對這樣的小事大驚小怪了。那個櫃子裏確實有些本傑明後備的零食,想來我用一些他不會和我太計較。
“好了,下麵開始吧!”吃掉一小塊魚幹後滿意地捋捋胡子眯起了眼睛。
“那麼我從第一件事開始,你的名字是什麼?”我對“它”問到,似乎總該有個稱呼。
“弗洛伊德,你不是知道嗎?”“它”非常人性化地白了我一眼。“在你想給我起名字時,實際上是我影響了你的意識。對於這方麵我覺得我有自己的權力,並且這種權力非常正當。再說你第一個名字那叫什麼呀?愛因斯坦,太古板而且缺乏想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