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不能見到幾個正常一點兒的呢?哪怕是個侍神!”我對著海麵喃喃自語到,目光變得有些迷離。雖然海麵早已經恢複了平靜,但是那個巨大的身影還仿佛在我眼前晃動著。
我對大巴哈姆特其實並沒有絲毫不滿,相反印象還相當之好,至少要比弗洛伊德那隻怪貓要好的多。但是和一條巨大的石斑魚交上朋友……不得不說怎麼都透著那麼一點兒怪異。
“也許這是一件好事!”我低頭想看看手裏的東西,但是那塊石頭發出的刺目光芒讓我難以正視。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依。’這種事又有誰能真正說得清楚呢?”弗洛伊德從一條救生小艇裏冒了出來,晃晃尾巴道貌岸然地走了過來。
“你怎麼舍得出來了,我可真是感動啊!”對於“它”的不義行為我心懷憤懣,忍不住出言諷刺到。
“我和這個傻大個有些非原則性問題的分歧,所以可能的話我總是避免和他見麵!”“它”對自己的怯懦行為絲毫也不以為恥,反而作出一副極高姿態的樣子說道:“雖然這個家夥執著而且愚蠢,但是我卻不願意和他一般見識,畢竟為了一些無聊的原因發生衝突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從“它”語氣上聽已經確定了大巴哈姆特的身份,並且我之前的一些猜測也得到了證實,看來這位新出現的侍神實力相當強大,和他建立交往至少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居然可以見到一隻害怕一條魚的貓,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心中竊喜之餘,我笑著拿“它”打趣了一句。
“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告訴你一句話:我不是一隻貓,而他也不是一條魚!”弗洛伊德跳上樓梯的扶手來回走了兩圈,以一種高傲加不屑的語氣對我說道:“因為我有近乎無盡的生命,所以我原諒你的淺薄;因為是個侍神,所以我原諒你的短視;因為我精通意識領域的所有規則,所以我也可以原諒你在那顆腦袋裏可笑情感支配下的不敬之語。其實同樣我也可以原諒大巴哈姆特那個家夥,畢竟以他近乎白癡的智力隻有和弱智才更容易溝通!”
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把這隻死貓扔到海裏的衝動。
“這裏著實是有些冷了,我們還是回到艙裏去吧!”應該是解讀了我此刻的想法,“它”退後了兩步狡猾地提議到。
“你不想趁著這裏沒人,把一些事情解釋清楚嗎?”我眼睛盯著“它”頸後的皮毛,衡量著什麼在什麼地方下手才好。
“那個大家夥的意識屏蔽並沒有解除,所以明天黎明之前我們在這艘船上作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弗洛伊德說完就是一跳,向著艙房的入口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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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識屏蔽的法術怎麼對你沒有影響,而且居然他沒有發現你?”看著在床上抱著一本書昏睡的吉米,想起剛才在通道裏那些站著就睡著了的水手們,我奇怪地對弗洛伊德問到。
“因為這個法術是針對智慧生物的,而從某種意義上講我並算不得是‘生物’。而且我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了所謂‘能量’,所以他自然感覺不出來我的存在!”“它”這樣解釋到,裝得好像毫不在意。
“是這樣啊!”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現在一切已經可以算是基本證實,可以把不確定的“它”改成“他”來稱呼了。
“他就是之前我對你說過的那個力量幾乎沒有受到影響的侍神,但是卻不能離開海洋並且無法改變形像!”可能是想避免一些尷尬的話題產生,弗洛伊德主動把談話方向引到了別人身上。“其實封不封印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這個大家夥對其他神祗感興趣的東西一點兒也不關心,沒事就知道趴在海底睡覺,可能最後創世神都把它給忽略了!”
“這樣也不能就說他傻啊!也許這才是真性情!”我忍不住提大巴辯解到。
“隻不過是智力不足的逃避,至少大多數侍神都是這樣看的!”弗洛伊德從桌子上向我走近,用前爪指指我的手說道:“還是不要討論那些沒有結果的事情了,我們來看看他給你的那兩件東西。這次這個大家夥倒是作了一件好事,對我們的計劃一下子推進了一大步!”
“哦,對了!”經他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將一直緊緊攥在手裏的兩件東西放在了桌麵上。
曾經被我誤解為一張小弓的豎琴,仔細看來非常精巧,淡青色的琴身上不時流過一道銀白色的光芒,拿上手很沉但看不出是一種什麼金屬。令人感覺不解的是這把琴隻有粗細差別明顯的三根弦,晶瑩剔透中有一種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