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前把瑞爾打飛了之後那個人猛然一個轉身,一柄長劍被拽在了手裏,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不知怎麼的我覺的這個人有些怪,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或者說這個人哪裏都很怪,都叫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首先說是那把劍,就形式來講不但不是這個世界雙手巨劍,就是比我以前見到過的雙手劍士用的單手劍還要單薄些,可又比盜賊用的刺劍卻寬些。另外劍鍔居然一反橫平豎直的常態,居然是個圓盤式。
這個劍士雖然打了胖子瑞爾,但是我卻沒有替那個家夥的安全擔心,盡管眼前的形勢是稍微詭異了一些,可敵我關係我還是在第一時間判斷了出來。
寒風中那個劍士凝神靜氣(我感覺出來的)地盯著那座帳篷的頂上,似乎是在練著某種站樁的氣功或者幹脆變成了雕塑,可在那裏獵獵飄動的隻有一麵作為標誌的小布條,除此之外我沒有看到任何別的東西。
“那裏肯定有什麼東西,百分之百一定的!”我在心裏這樣增加著自己的信心,努力地睜大了眼睛。但這卻是非常的不容易,尤其是在頂風的情況之下。
正所謂“工夫不負有心人”,很快地我就見到了成果,那就是大片大片的淚水。從眼眶裏湧出的眼淚最先凝結在上下的睫毛上,幾乎沒有任何間隔就凍成了細小的冰淩,雖然是手忙腳亂地擦了下來,但是一旦劃到臉頰上被風頂著一吹,又如刀割一般的生疼。
我右手扶住身邊的一棵樹,抬起前臂擋住了臉,這個時候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也許這就是足以決定最終結果的一條劇情線索。
又是一道電光劃過半空劈向那個劍士,銀光燦爛晃得我眼前一花,但是這回卻明顯地感到了空氣為止一窒,連凜冽的寒風都仿佛在瞬間停止了。
在我視力恍惚的時候好像聽到了“當啷”一聲,雖然肯定是金屬相碰但卻一點兒也不清脆。這究竟是一種什麼聲音,在原來的世界上我隻聽說過“摔金如泥”的說法,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金屬會是這個樣子可就不知道了。
越是看不見越是心急,高手過招瞬息萬變,說不準就會耽誤了什麼精彩的鏡頭。好在我的人品還算是不錯,再睜眼時還沒有錯過什麼,而且局勢有了明顯的進一步發展。
劍士向後退了大約十幾步,還是保持著剛才那樣提劍戒備的姿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風的影響,我感覺到他的身體發生了一種微微的顫抖。
他對麵的刺客狀態要比他好得多,雖然我並不能確定他的身份,但是他的那身打扮也很難讓人有別的什麼猜測。一身略微偏瘦的中等身材,一身灰蒙蒙的衣服還蒙著臉,就連手中的劍也是難以反射月光的黑色,要說是從事別的職業你相信嗎?
雖然因為這副打扮足以解釋了我剛才為什麼在帳篷頂部沒有看到他,不過還有另外一點我不太明白,那就是這樣一把不會反光的劍,那又是如何發出剛才那閃電一樣劍光的呢?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樣的提升到了劍聖的實力,我還真是沒有想到的呢!”處於不利位置的劍士忽然笑了,仿佛已經掌握住了全部局麵。
對麵的刺客沒有等他再說下去,揮動手中那把黑色巨劍攻了過來,這時我才看明白原來那閃電是一道劍芒。
劍芒這種東西我也見過了兩個,而且也隻有那兩個。原因無他,劍芒是劍聖等級的標誌,而我至今也隻見過兩個劍聖。不過每個劍聖的劍芒都不太一樣,就如貝特朗的劍芒像是一彎新月,而郝絲佳的劍芒則是如無數吞吐浮動不停的慧尾。
麵前的這一個卻好像是一個光球,圍繞著那柄黑色的雙手劍上上下下不停旋轉,我真懷疑是那個刺客作弊在劍身上纏了一枚鏈子鏢,可是想想又好像沒有這樣的武技。
此刻手中的劍一步一擊每一劍都是不同的角度,而且每揮出一劍那“枚”劍芒都會像飛鏢一樣飛出去,或許僅以劍術而論他隻能說是劍走偏鋒比較奇特而已,但再加上劍芒的作用那就隻能用詭異來形容了。
劍士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每擋一劍都是一個踉蹌,如果那個刺客等級真的是個劍聖的話,那麼他起碼也是個大劍士,而且絕對是資深的。
“當!”實力的差距終於體現了出來,劍士擋住了劍芒卻沒有擋住攻來的一劍。黑暗中那個刺客似乎是掃中了劍士的腰部,直把他的身體擊飛了出去。
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被那樣一柄雙手劍擊中居然沒有被砍成兩半,如果不是那柄劍真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垃圾,就是劍士有什麼護身的寶物。
“不會是他的身上也有一件什麼神器吧?”我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可能是真的入了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