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玩意兒,早知道就向他們要一柄了,或者買一柄也行!”文裘先是驚訝地努了努眼睛,接著就是遺憾地搖頭歎息道:“我和他們那隊裏一個叫奧克蘭的劍士還很談得來,要這麼一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再說隻是一架應該不是那麼重要吧!這次冒險就跟著混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幹。要是手裏拿著這麼一柄機弩,‘咻’的一下……”
“一架弩自然是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個秘密才是最貴重的!”胖子瑞爾嘿嘿地陰笑了兩聲,擺出了一個喜劇片中陰謀家表情。“雖然誰都沒有真正進入過神秘之穀,但是對於裏麵存在著神器卻已經達成了共識。麵對如此巨大的利益,怎麼可能不窮極心思精心準備?普萊姆那些人準備的機弩明顯就是為狂暴冰熊準備的,他們怎麼可能讓別人跟在旁邊!”
“那可真是可惜了……”文裘遺憾地拿起一塊掉落出來鬆木塊,狠狠地仍回到火堆裏。
文裘的那枚空間戒指裏存著不少安卡傑諾大師親手煉製的武器,自然不可能真是對那幾張弩有什麼興趣,這種話不過是個引子,也確實讓我們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拿過一張毯子蓋在自己身上,旁邊臥著的弗洛伊德翻了個身,繼續它的昏睡。又用手在它的脖子上捏了捏揉了揉,可它隻是扭了扭身體。
自從打雪盟鎮繼續北上開始,也不知道怎麼的,弗洛伊德這家夥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開始還隻是一陣陣的發愣,對我通過意識提出的問題是有一搭沒一搭,到了後來直接就是昏睡,怎麼叫也叫不醒。
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肯定是不正常的,但是以我目前信息量又無從作出判斷!不過在我看這似乎並不是太嚴重的事,因為除了它沒有其他人有任何類似的反應,那麼除了我暫時缺少了一個參謀之外,就是也落了個耳根清淨。
“這個山穀到底是有多大,我們這可是又走了好幾天了!”一直拿著鵝毛筆在一摞羊皮紙上奮筆疾書的高猛揚起了臉,不無憂慮地說道:“如果我們這麼走僅僅是為了證明這個山穀是圓形的,那麼我個人認為實在是無此必要。雖然可以看到一些新的穀口,而每個穀口又都有一種發生了變異的魔獸,可這又怎麼樣呢?作為一篇普通的報道寫寫這些,粘在《年鑒》某頁下角的花絮裏,倒是未嚐不可,但麵對這麼大的陣仗卻不能在第一,甚至是第二時間裏親眼目睹現場的情景,作為一個現場記者那可是太遺憾了!”
“那你認為誰取得第一的可能性最大,光明教廷的那幫子人嗎?”瑞爾眨著眼睛反問到,還盯著他手裏的那摞紙看了一會兒。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篝火也並不是很明亮,因此我低著頭臉上露出的笑容,並沒有被誰看見。
瑞爾這個小子自己身上隱藏著不少秘密,卻還忘不了時刻刺探別人,真是一個天生當密探的料。可惜他麵對的是高猛,要想窺伺真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你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推論非常合理!”高猛收起了那摞紙又把鵝毛筆放進了專門的皮套,以討論理論問題的嚴肅說道:“通過最嚴謹的綜合評價,光明教廷團隊的實力無疑是最強大的,無論是最為基礎的配置還是核心力量。要知道那可是兩個聖階,而且是貨真價實久經考驗,絕非把苗助長的速成產品……”
“誰?你在說我嗎?”郝絲佳正在用一把翠綠的鬆針編一頂頭冠,隻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因而問到。
“大人說話別插嘴,自己好好玩去!”
“哦……”被我說了一句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又開始忙自己的事。
“這確實也是一種可能,但也僅此而已!”看到大多數目光又集中到自己身上,瑞爾輕輕地一揮手作了個不屑一顧的表示。“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關頭,誰也說不好結果怎樣。要真是裏麵的好處百分之百屬於教廷,那這麼多人還都在這裏忙些什麼?所以說我要對你們說的是不要那麼早灰心,說不定最後還會出現什麼戲劇性的後果,好好看這出戲吧!”
“這麼說在你的心裏還有什麼貪圖了,還真是有理想有追求的想法!”我打著哈哈哼哼了兩聲。
“對神器的向往是人人都會有的,但……我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得,他又開始謹慎地把話往回圓。“我這樣的二十幾個人自然不可能獨自取得神器,但是跟在菲利普王子後麵也算多少幫些忙。說不定就能夠有口湯喝,誰又規定在那裏麵除了神器就不能再有點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