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22、祭祀大賽的開幕(1 / 2)

“油炸芸香豆!香脆好吃的油炸芸香豆!兩個銅子一包!誰要買好吃的芸香豆……”一個眼睛紅紅的兔族少年守著一口大鍋賣力地吆喝著,被熱氣烤出的汗水劈裏啪啦地落了下來。雖然被油煙嗆得一陣陣咳嗽讓人看著就足夠的辛苦,但他本人卻好像是樂在了其中。

“那個我還要那個!”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立體聲,安妮麗絲和愛斯汀一起指著那個用推車架起的大鍋說到。雖然她們兩個身上手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和油紙包,那神氣好像還是剛剛開始進行這項“事業”一樣。

“來三包!”對於這種要求我一般總是樂於接受的,但願她所有要求都如此簡單。

“好哩!”兔族少年接過我遞出的銅子,麻利地拿出油紙包起了三大包熱氣騰騰油光閃亮的豆子塞到我的手裏,末了還沒忘對我說了一聲:“多謝惠顧!”

我分給了安妮麗絲和愛斯汀一人一包,自己也撚出一枚嚐了嚐,有些像花生又有幾分像蠶豆,味道確實很是不錯。我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溜達過去。

大青石城是我所到過的第一座獸人城市,但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卻已經了解了有關所有獸人城市的一些基本狀況。其中有一點極其的重要,或許獸人的城市裏因為規模和習俗的關係,會沒有總督府沒有市政廳,但是絕對不會沒有神廟和角鬥場。

獸人的藝術水平的建造工藝自然是無法完成古羅馬角鬥場那樣的建築,但是那種粗獷的氣勢倒是很符合獸人的風格,獸人們本性中崇尚力量和血腥的成分,在這建築的外觀和功能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獸人們確實誠然好勇鬥狠,走過一條街見到三五起打架的並不新鮮,但是傷害人命的事情並不常見,並非是像原先在人類國度中傳說得那樣滿街都是凶手滿地都是死屍。

相反獸人對於流血和生死之類的事情有一種病態的執著,認為天地之間沒有比這更加神聖的事情了,所以如此神聖的事情自然是要在偉大神明麵前見證了,所以每個城市的角鬥場就成了僅此於神廟之外最為神聖,卻也是流血最多的地方。甚至還有一種傳說,隻要是表現出了足夠的英勇即便是失敗了也是光榮的,這樣戰士的遺體是獻給戰神最好的祭品!

就是這樣血腥殘酷的地方在獸人卻是最為重要的公眾場所,尤其是今天這樣有重大賽事的日子,簡直就是一場喜慶的節日,廣場上眾多小販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與幸福。見到眼前這歡樂的海洋,我幾乎誤以為自己回到了北京的廟會。

到大青石城已經過了七天,祭祀新秀大賽終於姍姍地揭開了帷幕,此時虎族收集的情報已經陸續發來,通過分析我的信心越來越足。全部狀態調整好,用老羅斯福的話來講:“我的帽子已經在場裏了!”

大賽預選一共是分為了十六個小組,每個小組是四個人,但參賽人員不可能剛好那麼巧就是六十四個,所以排在最後麵的三個小組也就占了便宜每組是三個人。不過我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這一組還是四個人。

小組賽時規定每個參賽的祭祀再帶一個追隨者上場,進入淘汰賽的規矩還沒有最後定下來,同組另外三個人的狀況都已經了解,所以由郝思佳一個人出戰完全沒有問題。

這個決定我很快就後悔了,畢竟與她比起來安妮麗絲和愛斯汀兩個的胃口實在太大,如果有人可以觀察在廣場上遊蕩的我們三個一會的話,就會發現我身後兩個秀氣小姑娘半個小時吃掉的零食,已經超過兩個體積最為龐大豬頭人一天的食量。

“喂,阿拉密思大師!”突然人群裏響起了一聲招呼,居然是在喊我的。這一聲居然是這樣的突兀,以致周圍三十米方圓之內出現了片刻的寧靜。

誰可能被稱為大師?這附近好像隻有我一個人穿著長袍。如果是在人類社會的大城市裏一定會招來哧哧的恥笑,原因就是胸前那一枚初級魔法師的徽章,可這裏畢竟是比蒙獸人帝國,分得清這裏麵差別的人並不多。

可是在一般的獸人中或許對魔法師存著一份畏懼,更確切地說是對他們從來無法理解的魔法畏懼,不過尊敬是談不到,他們隻崇拜祭祀和強大的戰士。

正在我疑惑於怎麼沒有見到熟人的時候,左側的一個羊頭人和一個狗頭人被人嘩啦撥倒在了地上,從這個臨時製造出來的缺口上擠出來了三個膀大腰圓的牛頭人,對我憨厚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