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比蒙帝國中神權的地位並不比軍權低，在某些時候甚至還要更高一些。因為現對於普通人類脆弱而言，我們比蒙甚至連女人都是強大的，隻要控製了信仰就不難憑空地變出一支或者十支軍隊來！”說完這句話普利茨停下來看著我，似乎是在等著我表態。
“嗯哼！”我非常痛快地點了點頭，這話確實是事實。
“而現在主持我們西部行省大青石城神廟的比特濃大人身體非常不好，誰都說不準他還能夠活幾天！”他並沒有說出和這比特濃有什麼關係，不過神情確實顯得非常無奈和惋惜。“願這個可敬的小老頭榮歸戰神的懷抱，他確實是一個大好人，但卻一點兒也說不上上位者的手腕。實際上在擔任大青石城神廟主祭的這二十年來做得最傑出的一件事，就是成功地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直到被我們尊敬的陛下使出這手段，我們才猛然驚醒，原來大主祭還有製約總督的權力！”
“不是說隻是一個大統領嗎？”我不免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家夥怎麼有點兒顛三倒四。
“比特濃還沒有正式把那個位置讓出來，怎麼也不能做得太過份吧！”普利茨的嘴裏哼哼了兩聲，但是與其說是笑倒更像是牙疼。“但是沒有正式的任命和推薦，卻並不能說沒有合適的後備人選。說到這裏我不能不對你們人類表示羨慕，而我們比蒙過於狂熱極容易被人引導。不知不覺之間這次大賽的輿論被某個勢力引導了，比蒙們的狂熱也已經被跳動了起來，毫無疑問冠軍會被塑造成一個英雄！”
“一個新鮮出爐的新秀冠軍就能當主祭，那你們……”我停住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兩個，誠然他們今天都沒有穿上那身高貴的黑絲絨祭祀袍。
不能怪我這樣的出言諷刺，我真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高看了他們，居然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麼多年的經營即便是一張蜘蛛網也能困住牛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省區神廟的主祭並不比他們高多少，同樣是黑袍祭祀的級別，隻是多了個主持工作的權力和責任。所以說即便是處於某種原因，比如說避嫌等等，他們兩個並不適合出任這個即將出缺的職務，但是另外的黑袍祭祀還有好幾個呢！要往裏麵做些手腳也容易些，怎麼會讓那些外來的獅子插進手來。
“隻有實力到了才會有話語權，這次的我們就吃虧在準備不足上！”普利茨這樣說到，我之前的話並沒有讓他和格約爾有任何慚愧的表示。“當然我們也有其它的手段，但那些都是慢功夫，虎族和狼族都是曆經千年不衰，不是從哪裏刮來一陣風就能夠吹倒的，這是一項長期的鬥爭。不過我們還是希望眼下在這次祭祀新秀大賽上就對這些狂妄的獅子予以迎頭痛擊，這事關於臉麵和氣勢！”
“麵子，又是該死的麵子！”無聲地在嘴裏咕噥了一句，我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一回。
我從來沒有身為一個上位者的體驗，但並不表示我什麼都不懂，應該感謝現代社會高度發達的信息傳播，隻要肯找就什麼都能找到。所謂“打掉了牙吞進肚子裏”的就是指這種人，實際落在身上的打擊倒是有可能慢慢恢複，而丟掉了麵子就會都開始輕視你。
“在你們來之前我剛剛聽說了普蘭迪的失利，具體事情的經過卻並不是很清楚！”又是一陣難耐的沉默之後，我直到那兩個人快要沉不住氣了才再次開口，總有將近一個小時左右。“普蘭迪擁有大師級追隨者和高階魔獸，既然他都輸得毫無懸念，那麼對手的實力可實在是有些令人生畏了。那麼我現在需要你們實實在在地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萊卡不再增加新的籌碼狀況下，憑你們認為會有幾成勝算！”
“這個……”虎狼之間又開始眉來眼去，看來這個問題很是使他們傷了腦筋。如果是說得輕描淡寫了我不會相信，如果說得嚴重了又怕把我給嚇回去。
我倒是也不怕他們騙我，對於他們的答案我總是要自己再求證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名符其實是比蒙的高層，說些場麵上看不到的東西，那才是比較有意義的。值得自豪的是我的自製力要比他們兩個好，隻抻了半個小時他們就沉不住氣了。
“應該是在……五五之數吧！”格約爾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類似呻吟般的唉歎，那腔調聽著實在是旁人感到辛酸。狼嚎本來應是一種讓人恐懼的聲音，可這時絕對是一隻垂死的狼。
我表麵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裏卻忍不住咯噔翻了個滾。“五五之數！”他們可是都知道萊卡有一個聖階“追隨者”，和一個超階魔寵的，居然怎麼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