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丹莉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扭住胸前的衣襟,我因為有些近視並看不清楚她是不是眼睛裏已經噙上了淚水。隻是一遍遍將剛才那首戰歌反複唱著,間或還扔出了兩隻治愈卷軸,道道光環圍繞在維克西火爆龍身邊閃耀。
血腥的戰鬥還在繼續著,因為羅斯丹莉不斷地治療維克西火爆龍身上的傷痕,總是保持在一個相當穩定的數量上。雖然對於她這種善良的心靈我的好感直線上升,但作為一個大家族專門培養的人材,似乎是有些太脆弱了一些!
這樣的投入完全沒有必要,更不要說是比蒙帝國這片魔法沙漠上那兩個魔法卷軸的價值。再說兩隻亞龍獸一在地上亂蹦,一在半空中來回來去的轉圈,根本就沒有多少了不得的傷害,不過是一個熱鬧而已。要是有多餘的歌力或者卷軸的話,那還不如用在些更合適的地方。
這是在萊卡之後第二個可以被忽視的人物,起碼後麵的這幾首戰歌萊卡也是不會的。其實要是有了真正了解內情的人就不會這樣排序,我即便不是第一個被挑出去的人,那麼也至少是第二個。
但此時卻並不是這樣,看台上越來越多的稱得上“角色”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這個數量雖然並不是很多,但卻才真正是左右著整個事件進程的人。
一首音階明麗輕快的歌曲從我嘴裏唱出來,我唱得是那樣輕鬆自如信手拈來,不像一般的祭祀口中那樣的含糊不清莫測高深。真正具有高階以上實力的人完全可以排除兩隻巨獸戰鬥的幹擾,聽清我嘴裏的每一個字,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這到底是一種什麼語言!
我自小就缺少音樂細胞,能夠唱全的歌曲並不是很多,當然我也不是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深山老林裏,影視裏那些熱門歌曲招呼個三五句卻也不成什麼問題。不過我第一首響起來並順嘴唱出來的,卻並不是什麼現在大街上素常聽到的那些。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這首歌你在北京前門或者王府井的大街上隨便拉住一個人問,恐怕都會告訴你他至少有十年沒有聽見過了,但毫無疑問都可以不打磕巴一個字不錯的從頭唱到尾。
但是一首沒有聽過的陌生歌曲並不新鮮,即便是普天之下第一等的博學智者,恐怕也不敢說通曉世間所有的語言文字。再說那也沒有什麼必要,單純為了學習而學習屬於本末倒置,既耽誤時間又耗費精力。
隻不過隨著我的“戰歌”聲聲道道光環閃爍,不斷修複著布魯埃斯身上持續出現的傷痕,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剛才說過戰歌的強項在於調整群體狀態,單純的治愈效果遠遠趕不上光明係的魔法與神術,剛才羅斯丹莉的戰歌已經屬於高級技能序列,而我這一道道閃爍著金色的光環效果更加是天與地的差距。
一首戰歌,一首強力高階戰歌,一首在場數百名祭祀誰都不知道,根本聽不明白的戰歌?這不亞於在比蒙帝國投下來一顆重磅炸彈,震撼力絲毫不亞於在清華大學開一次關於《相對論》的公開大課,主講者就是愛因斯坦本人。我的嘴角漾起一絲誰也無法看到的微笑,既然要玩不妨就玩上一把大的!
似乎開局走得不錯,優勢雖說不大但畢竟是明顯的,雖然不能說就這樣就能夠高枕無憂了,但起碼可以落得一個好心情。不過世間的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有一陰必有一陽,有一天必有一地,有一喜必有一悲,既然我們這邊心境愉悅,那麼對麵肯定就不會那麼舒坦了。
從某種意義上比蒙們真不愧為“獸人”這個稱呼,除了長相之外有時也會暴露出獸親們的特點,就比如生活在荒原上的一些狼人部族還保留著對月嚎叫的習慣,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那段旅行時卻聽到過。
那名河馬族狂暴戰士一橫手中的大鐵棒向前走來,魁梧的身軀也就是因為站在兩隻亞龍獸身邊才略微顯得有些矮小,黑洞洞的鼻孔中呼嚕呼嚕不停地往外噴出白氣,不過那對眼睛卻是怎麼等也大不了了,但總算是看上去還算是有些神采。
除了羅斯丹莉之外這是對方最弱的一環,因而他的出手略略使我感到有些意外,無論是如他都應該是一個限於本場規則不得不出現的站位選手,似乎沒有必要一定上來栽這一個跟頭。不管怎麼說比賽結束時能夠多保留一個人麵子上總是好看一些的,從這個角度上講至少應該由羅威納最先出手才對。
河馬戰士一步步向前走來,雖然頻率不是很快,但因為每一步的步幅很大速度並不算慢。一條大鐵棒不斷地在他手上盤旋飛舞著,忽左忽右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又一個或大或小的虛影,很有些赫赫的氣勢。